面對一個呼呼大睡,睡的不亦樂乎,渾然忘我的史湘雲,他只能說……該擦擦嘴巴上的口水了。
徒辰陽有些遺憾的將史湘雲送回史王氏的懷裡,因是祭拜喪家,徒辰陽僅著天青色素淡衣裳,配飾也是以銀飾和白玉為主,他隨手解下腰上的麒麟白玉佩,給史王氏道:「這玉佩給小娃娃做見面禮吧。」
史王氏一瞧,巴掌大的羊脂白玉,玉色瑩然,包漿完整,玉上鏤雕著麒麟送子圖,麒麟上騎一人,手中持笙,喻意極好,只是將這麒麟送子的玉佩送個一個娃娃未免有些不倫不類,但想想這是皇太孫隨手取下之物,史王氏便就釋然了。
這羊脂白玉雖然少見,但史鼐和史王氏夫婦二人也沒把這玉佩放在眼內,只是這皇家之物,輕慢不得,連忙說道:「這太貴重了。她小孩家家的,那裡當得。」
徒辰陽擺了擺手,淡淡道:「不過是個死物罷了,收著吧。」
徒辰陽說的大氣,面上不顯但內裡卻是心疼的很,這可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吔,可值錢了,雖現在貴為皇太孫,但有些習慣從前世沿襲而來,可說是深入骨子裡了,那性子還是皇祖父親自教養時下了狠手才逐漸改了。
但徒辰陽對其他人再怎麼小氣,對於十二金釵,他卻覺得怎麼大方也不為過,除了史湘雲,又有何人配得上這麒麟一物。
史湘雲賞了,自是不能忘了現任保齡候嫡子──史秉靖,那小人兒眼巴巴地望著他,一臉期待之色,眼睛裡只差沒有明顯寫著:我的呢?我的呢?
這一副單蠢的表情,看的徒辰陽險些失笑,心下悵然,宮裡處處是人精,他是多少年沒見過這般單純的孩子了,他隨意問了幾個課業上的問題,沒想到史家連年守孝,又是武官之後,史秉靖的底子到是不錯,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倒答的有模有樣,看來史家似是真要棄武從文了。
做為皇太孫,徒辰陽自也是不願見史家連續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