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3 / 4)

滿肚子的不平之氣,總覺得人人待他不好,無論看誰都抱著幾分懷疑之色,真不知那兒生成的疑心性子。

同樣是被人忽視的徒昭也不曾像他這般,老二雖比老大聰慧了幾分,但老二的性子還真叫他無從教起。好在這老二性子雖然不成,但也因此辦事倒是比老大細心幾分,也懂事些。

本來若無徒昭比著,雍政帝對老大和老二也算是滿意了,畢竟這兩人自小便不曾接觸這些,能有如此的進步已算是不錯了,但有了徒昭比著,便覺得這二人始終差了點。

那怕是雍政帝不說,大皇子與二皇子也可以從雍政帝的眼光中窺之一二,看向徒昭的眼光亦是越來越不善,但徒昭總是笑笑以對,讓雍政帝對徒昭亦是越發滿意,這分給他代批的請安摺子也逐漸多了。

徒昭畢竟還是個年輕人,得了父皇的認同自是極為高興的,只是對這越來越多的請安摺子頗有怨言。

徒昭一邊批著請安摺子,一邊忍不住埋怨道:「這地方官員怎麼這麼多癈話?平日裡上了摺子還不夠,還三不五時上這種請安摺子,長篇大論盡是歌功頌德的話,真虧得父皇有這耐性。」

他白天跟著雍政帝,也只有晚上才有時間代批著請安摺子,雖說做為皇孫,平日教導他的盡是些大儒,學問雖不說是頂好,但也絕計不是文盲,只是也不知那些官員是不是深怕聖上不知道他們學問好,專門使用生僻字,短短一百個字裡,竟有十來個生僻字,讓徒昭深恨自己怎麼出門時,不帶本字典隨身,可以拿來查不說,還可以用來砸……

愛用生僻字也就罷了,小小一件事被他們寫的像花一般,本該簡短的請安摺子被這些官員們寫的像長篇大論般,看的徒昭還是頗有幾分怨言。

他花在一篇請安摺子上的時間可比看尋常摺子的時間要多上許多,幾個請安摺子下來,他整個晚上就沒了,莫說調戲調戲自家娘子了,連抱娘子求親親的時間都沒有了,真不知父皇怎麼能忍受這日復一日的請安摺子。

徒昭忙的天昏地暗,沒空和史湘雲這樣又那樣,史湘雲頓時覺得這空氣也清新了,天也藍了,晚上睡覺時再也不用擔心有人突然對她伸出罪惡之手摸摸揉揉了。再加上能在皇帝身邊侍候的個個是人精,那能不知道這是雍政帝又開始重視起徒昭了,不說別的,這徒昭等人的待遇又比平常再好了三分。不但吃食上精緻許多,這住宿的地方也整齊了許多,一旁侍候的美人兒也多了。

吃的好,住的好,又有美人養眼,晚上又不用被人騷擾,史湘雲的心情也好上了幾分,對徒昭也多了幾分耐性,她隨手拿了一個摺子,看了幾眼。

徒昭素來是個寧可自己受苦也捨不得雲妹妹有半點勞累之人,笑道:「這玩意沒啥好看的。全都是癈話。」

照他來看,這請安摺子說穿了不過就三句話:聖上好,我好,大家好。

大部份的請安摺子都不過是報平安罷了,唯一重要的是幾封叫苦的請安摺子,像睢寧一帶連連大雨,黃河水勢高漲,睢寧的地方官員不但上了摺子求戶部開府庫發銀好安置災民,睢寧的知府的請安摺子裡也略略訴了訴苦楚。

「那也不見得。這請安摺子裡也是有學問的。」史湘雲笑指著,摺子上閒話說最近陰雨連連的那句話道:「由這句話可以看出最近徐州連連下雨,但雨並不大。」

再指著睢寧一帶的地方官員訴苦的請安摺子問道:「上游的雨並不大,甚至是用細雨如絲來形容,那一縣之隔的睢寧怎麼會雨大到幾近到黃河決提之勢呢?」

那怕是請安摺子,要弄成長篇大論也不容易啊。這不就得儘量加上一些癈話了,聊聊天氣,說說當地趣事,細細分析下來,都是學問,要不如此,這每個皇帝為何總花心思看這請安摺子?只是這事也實在是太花時間了,若非古代訊息傳遞不便,委實也不用浪費時間細細將這些請安摺子裡的蛛絲馬跡一一抽出。

徒昭恍然大悟,再重新看了一遍這二個地方官員的請安摺子,頓時面有怒色,又把地輿圖給找了出來,對著摺子一一瞧了過去,不只徐州、睢寧兩地,連一旁的沛縣、宿遷、泗陽等地的請安摺子都揀出來細瞧了。

越瞧,徒昭越是憤怒,忍不住拍桌怒道:「好個甄應仁,竟然敢忽弄聖上。」

這甄應仁便是睢寧的地方官員,那訴苦的請安摺子便是由他所上。

聽著這名字,史湘雲心中一動,「這名字該不會是甄家的人吧?」

記得甄寶玉的父親就叫甄應嘉,這人叫甄應仁,該不會是甄寶玉的叔伯吧?

徒昭曾在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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