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家五代單傳,那來的宗族……」史王氏嗔道。
莫當她不懂法律,出了五服了,那算得上近親宗族呢。
「你可知林如海將家產清單盡數寫在摺子裡,若是他那兒子沒了,便請求歸附林氏宗族之祀,而林丫頭的嫁妝便就按律法來走。」
雖然遠是遠了些,但畢竟是同宗,要說歸宗附祀也亦無不可。摺子上又將家產寫的清楚明白,他們能做手腳之處並不多,若真按著律法走了,這林家家產大頭落到了林家宗族之手,玉兒丫頭的嫁妝便剩不了多少了。
史王氏也琢磨出味道來了,「這表姐夫真是,難道那麼怕人算計他那兒子性命嗎。」
這下一來,史家若想保住媳婦的嫁妝,勢必得護上一護林碩玉,而林家宗族雖大,但大多是清貴的讀書人,就算對林家家產心動了,在不可能在史家的保護下傷到林碩玉了。
然而林家宗族雖然不勢大,但畢竟是江南當地的大姓,人口眾多,又是個耕讀之家,在官場上說不得有些人脈,若是佔著律法大義,又有林如海死前的請託,再舍些銀錢走動一番,這賈史兩家要吞下這份產業怕也是難了。
到頭來,這兩邊互相盯著,怕是隻能賺著一點辛苦錢了。
「啍!怎麼沒有。」史鼐沒好氣道:「動了心思的人可多了。」
眼下表姐夫剛走,還有人記得他的人情,但再過幾年怕是難說了,要不怎麼不把碩玉帶回京城來呢,八成也是防著賈家。
「這次璉哥兒怕是得不了好了。」史王氏嘆道。
「咦!」史王氏難得聰明瞭一回,史鼐倒是有些嚇倒了,「娘子是怎麼想到璉哥兒的?」
史王氏嘆道:「瞧璉兒家近來的態度就多少猜到一點了。不過表姐夫能把帳冊做成這個樣子,難能不防著其他人對他那一雙寶貝兒女下手呢,只怕璉哥兒討不了好不說,說不得表姐夫在那兒挖了坑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