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淵垂下眼簾,又看沈珠好一會兒,手在褲包裡掏了掏,摸出珍珠耳墜,遞給沈珠。
沈珠一想起因為這對耳墜引起的事情,就很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下去。
“拿著啊。”見她目光直勾勾落在這對耳墜上,目光灼熱,遲淵心中不停感慨,這對耳墜很普通,沈珠看著她的眼神如此炙熱,燃著熊熊烈火。
只有一個可能……這對耳環意義不一般。
可不是不一般嘛,她用它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思及此,遲淵翹了下唇:“還不拿著。”
哦哦哦,拿著。
沈珠伸長胳膊,去拿兩個耳墜,但是深海珍珠質地的耳墜本來就滑溜溜,並且個頭不大,遲淵的掌心厚實寬大,沈珠在他手裡摸了好幾下,才把耳環給拿了出來。
手心被軟玉小手摸啊摸啊,摸起來癢酥酥的,遲淵心間顫了顫。
又開始挑。逗他了……
“謝謝你,遲總,你真是一個好人。”沈珠真誠道。
遲淵翹了下唇,他是一個有缺點的人,但是在沈珠眼裡,就是那兒那兒都好。
五年了,果然……眼光好了不少。
目送遲淵離開,沈珠握著珍珠耳墜,覺得自己和遲淵的孽緣終於可以告一段落,沈珠愉快的撥出一口氣。
“唉,沈珠,你和我哥剛剛說什麼了,怎麼他來了不找我。”楊淼淼恰好走過來,望著遲淵的背影問。
沈珠把耳墜放進包包裡,笑眯眯的說:“你猜啊。”
“……”
“你想捱打是不是。”楊淼淼握了握拳頭。
“不想。”沈珠說,然後蹦蹦跳的跑開了,解決了心頭大事真好啊,喜滋滋。
楊淼淼看著她得意的笑,牙癢癢地追上去:“沈珠,你給我站住,我哥對你說了什麼。”
沈珠為了躲楊淼淼,一路撂開蹄子跑,這部戲先校園再都市。因此前期都在南大,拍攝校園裡的景,沈珠繞開今天拍攝的攝影棚,跑下一樓。
場務小王看見沈珠,捂著肚子立刻叫她。
“怎麼了?”
小王把手裡的牌子全給塞給沈珠:“今天要選一個角,來了人之後你把面試號碼牌給她,我肚子疼,我先走了。”
說完,小王捂著肚子飛快跑了。
沈珠望著自己手裡的籃子,站到一邊去,選角?
拍電影之前不是應該都選完嗎,就算沒有選的,也應該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小角色。沈珠伸長脖子,透過窗戶,往房間裡看了看,就算沒見過豬跑,也知道今天選角場面有點大,不是不重要的小角色。
正想著,岑溪儼走過來:“沈珠,怎麼是你抱著牌子?”
“哦,小王剛剛肚子痛,讓我幫他看一下。”沈珠解釋:“對了,岑哥,今天是選哪個角色的扮演者啊。”
“蘭繆。”岑溪儼解釋。
“蘭繆!”沈珠震驚了下。她知道劇情大概,蘭繆在整部電影裡,戲份所佔比不大,但卻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角色。她是男主言琅的高中學姐,也是他少年時期的暗戀物件。後來蘭繆考取了克里斯蒂音樂學院,去國外讀書,言琅讀大學,才慢慢放下了蘭繆,喜歡上善良活潑的陸小月。
大三時,蘭繆作為交換生來到男女主就讀的音樂學院。沈珠記得她出場的第一幕,就是在學校演播廳,演奏了一曲她自己編奏的鋼琴曲。那時候,陸小月剛在打擊後剛證明天才鋼琴少女不是浪得虛名,但是在蘭繆的曲子下,她再次感覺到了差距。
蘭繆剛出場時,表面是高貴美麗的公主,高不可攀。但她其實還有另一面,誘惑風情的一面。蘭繆在音樂上是體驗派,為了體會到音樂裡的各種感情,她去世界各地,看山水百川,和不同的男人談戀愛上床。她甚至會穿著廉價的紅色裙子,黑色絲襪,在紅燈區的街頭點上一支菸,去體驗不一樣的人生。蘭繆不愛人,只愛她的音樂,為了音樂,她可以犧牲一切。她如一朵嬌豔無比的芍藥,根子裡卻似乎在腐敗。
沈珠認為,蘭繆這個角色演好了,會讓無數人為她身上妖冶糜爛的氣質瘋狂,演不好,就會淪為這部戲的敗筆。
“這麼重要的角色,怎麼現在才選人啊?”沈珠好奇。
岑溪儼嘆口氣:“本來選好了,都說好明天進組,但是女演員懷孕了,身體不好,沒辦法,只能重新選。”
說起這件事,岑溪儼也很無奈,蘭繆這個角色很難找出把她演好的人。陳導好不容易才說動上一界金馬影后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