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啟軒愣了一下,端著手中酒杯猶豫不決,一旁的皇后低眼看著身前酒杯,“公主有所不知,今日這宴會我本不該來參加的。”
“什麼意思?”葉念惜感覺到大殿之上頓時冷了下來。
葉啟軒開口,“若非妹妹來,皇后現在已經被我打入冷宮了。”
“為什麼?”葉念惜放下筷子,沒了吃飯的心情。
葉啟軒看了皇后一眼,似乎有些張不開口。反而是阿寧十分坦然,“其實這事兒後宮之人都知道,也瞞不過公主。是因為我傷了陳皇妃,害的她險些小產。”
“陳皇妃有了身孕?恭喜哥哥和陳皇妃了。”葉念惜看到座下陳皇妃珠圓玉潤,一隻手輕輕放在腹部,這可不像是險些小產的人。 ''
話鋒一轉,葉念惜又道:“前段日子我與寮國太子殿下見過一次面,聽他說皇后心胸廣闊,豁達坦誠,是位不可多得的女子。我想即便是皇后傷了陳皇妃,也是無心之舉。況且陳皇妃的腹中胎兒無事,皇兄不如就此算了。”
她的確聽安宸燁說過,這位皇后其實是寮國的女將軍阿寧,武功高強,男兒氣概,與心月公主關係不錯,心月公主逃婚,安宸燁便推薦這位阿寧將軍頂替,其實是為葉啟軒選了一個好幫手。只是沒想到,葉啟軒對心月公主情有獨鍾,對於這位假冒的公主不理不睬,幾次向安宸燁提出要廢掉皇后。
這位阿寧的確不太會人情世故,不願意討好皇上,與諸位嬪妃周旋。不過這樣的女子反倒讓葉念惜欣賞佩服,所以願意為她說情。
陳皇妃首先不樂意了,在兩個侍女攙扶下她站了起來,“公主不知道那日的情形,難免善心大發為皇后說話。可憐我這骨肉險些沒了,而我也險些為此喪命。”說罷,淚眼漣漣,拿過旁邊侍女遞來的錦帕擦了擦眼睛,楚楚可憐。
“陳皇妃,快請坐下說話。”葉念惜急忙道。
在葉啟軒的示意下,陳皇妃這才坐下,將那日的事情講了一遍。其實這事情後宮諸位嬪妃都知道,不知道的唯有葉念惜一人。
那日陳皇妃有了身孕,欣喜萬分的去告訴皇上,皇上自然高興,命人好生照顧陳皇妃。又將此事在後宮宣揚開來,給予了陳皇妃許多特權,比如不必向皇后請安,想吃什麼儘管讓御膳房做,諸如此類。
陳皇妃一連幾天沒有去給皇后請安,心中愧疚,於是帶著侍女去見皇后。聽說皇后在御花園賞花,便去了。沒想到皇后怪罪其幾日不來請安,還說其恃**而驕,將她推倒地上,動了胎氣。
皇上當然大發雷霆,想要將皇后打入冷宮,又接到念惜公主回國省親的訊息,這才僅是罰皇后禁足。
陳皇妃說這些時,皇后的表情一直平淡安靜,葉念惜善於察言觀色,一眼便能瞧出陳皇妃是為了爭**而已。暗自忖度,她是皇妃,又有了身孕,自然覬覦這皇后的位置,只要除掉阿寧,皇后之位順理成章便落入了她的囊中。可惜自己的哥哥看不清楚這一切。
葉啟軒道:“念惜,你也無須為皇后說情,朕多少會給他寮國幾分情面。”
葉念惜不便多說什麼,畢竟這是自己哥哥的後宮雜事。
酒宴散去,葉啟軒夜宿嬪妃宮中,葉念惜看到皇后孤身一人離去,身影蕭索悽寂,禁不住追了幾步上去,“阿寧!”
皇后停步轉身,“念惜公主,有事情嗎?”
“你身邊的侍女小蘭是先前伺候過我的侍女,我習慣了她的伺候,想要借幾日。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葉念惜問道。
“好,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我說,只要能辦到的,必將竭盡全力。”阿寧將小蘭交給了葉念惜。
“天色不早,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去找你玩兒。”葉念惜帶著小蘭走了。
回到自己先前住的庭院,葉念惜並未休息,而是將小蘭叫到了身前,“你是皇后的貼身侍女,方才吃飯時說的事情應該都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不許隱瞞,也不許說半句謊話。”
小蘭不敢有所隱瞞,急忙跪在地上,“啟稟公主,那件事情是陳皇妃誣陷皇后,只是皇后性子淡漠,不願意解釋。”
“起來說話。”葉念惜溫聲,她沒有看錯這個侍女,她果然有些良心。
小蘭是葉念惜未出嫁時的侍女,十分老實,葉念惜待她一直不錯。當初車璃國滅亡,小蘭逃出了宮,一直到復國後,她又來到宮裡找葉念惜,想要繼續伺候她,主僕情深,葉念惜讓哥哥收留她在宮中做了個侍女。每次回來,都要點名讓小蘭伺候自己。
小蘭陸陸續續將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