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
阿寧一怔,神情有些慌亂,“請車璃國皇上將玉佩還給我。”
“當初真的是你救了我的命?”葉啟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還是想聽阿寧親口說出來。
“我答應過李瑾瑜不說出來此事。所以,無可奉告!”阿寧神色黯然,她又想起了李瑾瑜,那個只是一次邂逅,就讓她魂牽夢縈的男子。
“李瑾瑜當初不讓你說,是因為他們的身份特殊,怕你洩露了他們的行蹤。並非不讓你說救人之事。”安宸燁解釋。
阿寧冷冷道:“太子又不是他,怎會知道他的心思!”
安宸燁第一次說話卡殼,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臉無奈的看著葉啟軒,你自己問吧,我是不敢問了。這姑娘說話太不中聽了,惹不起!
“你救過我的命,怎麼不早說?”葉啟軒再見阿寧,已經沒了昔日的冷峻。
“說了又怎樣?難道你會喜歡我?亦或者你會善待於我?可惜我阿寧從來都不願意以這種方式換取愛情。”阿寧果然是個倔強的姑娘。
她又說:“這段日子,我在邊疆,每天晚上一個人和月亮說話,將這幾年的心思說了個遍,我才知道,我心裡裝著一個人,只能裝下一個人,而你們,不過是他的影子。我只是愛著你們身上像他的那一部分,而非全部。”
“他是誰?”葉啟軒不明白。
阿寧走到門口,開啟門,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回過頭,“他是誰已經不重要了!”轉身走了。
同樣是倔強的女子,葉念惜能夠體會到阿寧心中的那份酸楚,她愛的是李瑾瑜,可惜錯過了,以為李瑾瑜死了,她了和李瑾瑜十分相像的安宸燁,聽從他的命令替心月公主出嫁,逼迫自己喜歡葉啟軒,可是葉啟軒冷落了她,到最後,她只有心灰意冷,只記初心。
葉念惜追了阿寧出去,跟著她的身影一直到了城頭上,看她孤身一人坐在寂靜城牆上,抬頭望著天上新月如鉤,她的眼睛十分專注,帶著些許悲傷……
葉念惜走了上前,“阿寧,你不冷嗎?”
“不冷,念惜公主,你找我有事嗎?”阿寧坐在城頭上沒有動。
葉念惜看了一眼城頭下,二十來米的城牆,若是有恐高症者,還不嚇得腿發軟?更別說像阿寧這樣坐在城頭上了。“你不怕嗎?”
“習慣了。念惜,你要不要試試?”阿寧問道。
葉念惜嚇得直搖頭,“我站在這裡就好了。阿寧,你為何跟心月的感情那麼好?”
阿寧努力回想了一下,“因為我是個孤兒,沒什麼朋友,人家對我好,我自然也會對人家好。我仍然記得,那一天,我十四歲,第一次跟著師傅入宮,看到心月公主在踢毽子,十分好奇,就蹲在那裡看,她嫌棄我穿的破爛,讓宮女將我趕走。恰巧有刺客出現,要劫持心月公主,我救了她。她十分感激,拿了許多糕點給我吃,那是我從未吃過的好東西,後來,……後來,我們就做了好朋友,雖然她經常嘲笑我沒見過世面,也經常對我發脾氣,可是她是公主,能與我做朋友,是我的福氣。”
“你的師傅?”葉念惜問道。
阿寧道:“是位大將軍。那年我五歲,餓的皮包骨,去軍營裡偷東西吃,被發現,遭受毒打,是他救了我。然後將我收留,教我武功強身健體。有一次,我見他與敵人交戰,受了重傷,險些喪命,自此不能再上戰場。我便發誓要為他報仇,潛心學習武功。在他的**下,我終於手刃仇人,為他報仇雪恨。前兩年,他病死了。”
師傅一死,阿寧最親近的只有心月公主,所以她願意容忍她的任何脾氣,願意代她出嫁,願意讓她幸福,將自己的夫君讓了出來,將自己的皇后之位送給了她……
“阿寧,我們做好朋友吧?”葉念惜忽然道。
“你不嫌棄我?”阿寧問道,黑漆漆的眼睛閃著光亮。她與葉念惜接觸一來,從未在她身上感覺到公主的驕傲,反而覺得十分親近,對她印象不錯。
“只怕你嫌棄我才是。”葉念惜拉住阿寧的手,笑意盈盈。
“你笑起來真好看。”阿寧高興的也笑了起來,忽然起身抱住葉念惜,將她放到城牆上。
只看到腳下空洞洞一片,讓人頭暈目眩,葉念惜嚇得啊呀一聲驚叫,急忙抓住了阿寧的手。
這惹得阿寧哈哈大笑,她的笑聲爽朗,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好聽。
穩了穩神兒,葉念惜這才敢和阿寧並肩坐在城頭上,“你的膽子這麼大,為什麼在愛情裡就畏手畏腳的?”
“我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