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胤國的事務有白子君和左擎蒼呢,哪裡用得著我費心。”沈奕一想起朝廷之事就頭疼。
葉念惜想了想,“我知道了,你和駱寒一直不和,怕是得罪了他,自己跑回來了吧?”
沈奕不吭聲,這個葉念惜,怎麼就猜的這麼準呢?那駱寒脾氣大,又小氣,自己只不過睡夢中叫了一聲葉念惜的名字,就被他拎起來打,實在不給面子。只是這話不能告訴葉念惜,否則小侯爺就太丟人了。
“怎麼得罪的啊?”葉念惜追問。
沈奕又盛了一碗兒羊肉,堵住自己的嘴巴。
院落門響動,有兩個侍女步伐匆匆走了進來,到近前俯身施禮,“念惜公主,小公主那裡出了事兒,請您過去看看。”
沈奕立即不樂意了,“哎,我說,這是玄國後宮,她是念惜公主,怎麼能做主呢?該找誰找誰去,別耽誤我們聊天吃肉。”
“我國皇上臨走前說過,念惜公主是玄國未來的皇后,後宮之事皆可由她做主。”侍女小心回答。
葉念惜瞧著其中一個侍女眼熟,想起來是那日多和自己說了幾句話的侍女,“發生了什麼事兒?”
“昨日回去後小公主一直髮脾氣,不吃不喝,奴婢們勸不動,今日早晨請了虎影過去。小公主便罰他跪在地上當馬騎,折騰了一天。”侍女回答。
這也沒什麼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七巧可高興了?”葉念惜問道。
侍女嘆了一聲,將頭垂下,聲音愈加卑微,“小公主是高興了,可是虎影落了一身傷,又因為沒有爬穩當,將小公主摔了下來,現在正被小公主罰跪呢。奴婢們於心不忍,才來請念惜公主去瞧瞧。”
“一身傷?”葉念惜立即想到了虎影被斬斷的手指,這七巧怎的還不長教訓?騰地站了起來,“前面帶路。”
“小爺也去瞧瞧。”沈奕終於放下碗筷。
“推著我一起去!”文瑾瑜拉住了沈奕的袖子。
“這……”沈奕一瞪眼,便沒跟上葉念惜的腳步。
無奈,推上輪椅。沈奕低低問了一句:“天子讓你殺駱寒?”
“你的訊息倒是靈通啊!”文瑾瑜眉頭微微蹙起,這麼機密的事情,沈奕竟然知道了,是天子告訴他的?還是他自己探聽到的?
沈奕故意放慢腳步,“我不會讓你殺他。而且我想念惜也不會同意你殺他。”
“你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此事吧?”文瑾瑜眉毛一挑,偏頭看向他。
“正是。天子那裡我會為你解釋,以你的本事根本殺不了駱寒,反而會丟了性命。”沈奕平靜的容顏在月色下格外堅定,“文瑾瑜,我想幫你。”
“我不稀罕你幫。”文瑾瑜冷聲。
“你雖然是天子的兒子,其實我覺得更像是一個棋子,咱們其實差不多。為何不能互相幫助呢?”難得小侯爺想找個同盟,瞧上了文瑾瑜。
“莫非你有事情要我幫忙?”文瑾瑜心思很快,聽出了沈奕話中的含義。
“也不算是讓你幫忙。我只想問問你的生辰。”沈奕推著輪椅走出了庭院。
“怎麼?想給我過壽辰?就按照李瑾瑜的日子,大年初一吧。”文瑾瑜諷刺道,他知道沈奕才沒這麼好心呢!
沈奕腳下一頓,“大年初一?比葉念惜晚一天?她是大年三十,你是大年初一,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我怎知道自己是哪一天出生的?你該去問天子。不過我連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怎麼會在乎這出生日子呢?”文瑾瑜自己轉動輪椅,走了。
“哎,到時候我給念惜過生辰,也叫上你哦。”沈奕撒腿去追他。
“誰稀罕!”文瑾瑜低聲嘀咕一句。
小公主的庭院裡,已經亂成了團,因為這位小公主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大,她拿著一盆涼水,非要一勺一勺將涼水澆在虎影身上,還不時撥弄他的傷痕,兩旁侍女嚇得不敢說話。
虎影咬著牙,忍著疼痛,“七巧,將你摔下來是我不對,可是我不是故意的,你折磨我半天了,能不能不生氣了?”
“不成,我摔的很疼,要不是反應快,我的腿都要摔斷了。”七巧反而用細長指甲去掐他的傷口,看那血順著涼水流淌而出,十分快意。
“住手!你怎能那樣折磨他!”葉念惜正是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地上的血水已經流淌成河。
“葉姐姐,你怎麼來了?”七巧揚起她那稚氣未脫的臉頰。
這話讓去請葉念惜的那兩個侍女哆嗦了一下,幸好葉念惜並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