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同意了。
這是好事兒,還是不好的事兒?文瑾瑜終於決定自私一回。
一生只此一次,不在乎生死,不在乎世俗,拋開一切,與她攜手天涯……
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即便是飛蛾撲火,也毫不後悔……
即便這一刻如煙花般寂滅,也是了無遺憾,因為它曾像煙花般絢爛多姿……
但願念惜不要後悔吧……
很快,葉念惜收拾好包袱,巫百草和巫小山一頭霧水的望著他們兩個,“這是要出門?”
“嗯啊,你們兩個保重。”葉念惜做下這個決定後,心裡輕鬆許多。從此和文瑾瑜遊山玩水,逍遙快活!
巫百草這才反應過來,“你們是要離開啊?這可不成,那藥再有三四天就好了,你不能讓我白費功夫吧?”攔住葉念惜不許她走。
“這藥啊,你自己留著吧。”葉念惜拉著文瑾瑜出了門。
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麼侍衛盤問,估計都認識葉念惜,也不敢去詢問。一直到了宮門處,守衛的侍衛攔住了兩人,“沒有皇上的命令,卑職不能讓兩位出去。”
這還要回去找駱寒開個出門條子嗎?葉念惜可不想再看到他那張千年冰封的容顏,正自想辦法如何說服這侍衛時,文瑾瑜從身上取出個牌子,“這是皇上御賜牌子,可以隨意出入宮中。你應該認識。”
侍衛拿過來牌子看了看,立即緩和了神色,恭恭敬敬還給文瑾瑜,“的確是皇上御賜牌子,請兩位出宮。”將宮門開啟。
出了宮,葉念惜不由得伸手向文瑾瑜要那牌子看,“你怎會有這東西?”
“我本來是打算著等你恢復了記憶,我的腿好一些就離開這裡。我答應了虎影不殺駱寒,他才同意將這牌子給了我。”文瑾瑜低聲解釋。這便是那夜他與虎影商談的結果。
葉念惜這才想起來重要事情,“你不殺駱寒,天子那裡怎麼交代?”
“放心吧,天子即便再為難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要我的命。”文瑾瑜買了一匹馬,與葉念惜飛馳出了城。
夜深人靜,駱寒看著七巧睡著了,這才起身從她房間走了出來,抬頭看了看月亮,天色不早了,葉念惜估計睡著了吧?可是仍然忍不住走向了後宮最偏僻的庭院。
庭院深深,月色幽靜,唯有駱寒的白色身影在閃動,穿過花園,走過湖畔,終於到了庭院門外,輕輕推門而入,看到圍在火堆邊的巫百草和巫小山,這兩人正在與那大藥罐兒相面呢。
“念惜呢?睡了嗎?”駱寒的眼睛望了一眼房間裡,沒有燭光,想必是已經睡下。
“念惜?她走了。你不知道?”宮中規矩,巫百草多少知道一些,沒有皇上的同意,像葉念惜這樣身份的人是絕對不能離開的。他以為駱寒知道,所以葉念惜和文瑾瑜走了這麼久,他都沒有想起來去找他問一問。
駱寒當是就像是冰雕一般杵在了那裡,“什麼時候走的?”
“上午啊,剛從你那裡回來就走了。”巫百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皇上根本不知道這事兒。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離開!”駱寒忽然厲聲,幾乎是衝進了房間裡,藉著月光,看到葉念惜的**鋪空無一人,又去看文瑾瑜的房間,也是空蕩蕩。
可是他不甘心,繼續檢視,一直到看到了躺在**上的虎影……
“你怎麼受了傷?”駱寒心底有不好的感覺。
“我沒事兒,只是輕傷。”虎影勉強撐起了身子,故意裝作輕鬆的樣子。
“念惜呢?她人在哪裡?”駱寒焦急。
“我不知道啊。一天都沒見到她了。”葉念惜走時,御醫正在給虎影換藥膏,所以並沒有進來與他告別。
“廢物!”駱寒罵了一句,大步流星出了門,“侍衛!”
很快有侍衛跑了過來,駱寒下令:“去宮門處問一問,今日念惜公主可曾出宮!”
很快侍衛覆命:“今日上午,念惜公主和文瑾瑜一起出宮,他們拿著皇上御賜令牌,把守宮門的侍衛放行了。”
竟然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駱寒氣的一掌打在身旁石桌上,那一寸厚的石桌咔嚓裂成兩半兒,咣噹落地,嚇得侍衛們不敢大聲出氣兒,“查,那御賜令牌是誰給他們的。”
其實這事兒不難查,這出入宮門的令牌,駱寒只給了十個人,都是宮中侍衛,駱寒最信任的人,所以很快便查了出來。
得知是虎影將令牌給了文瑾瑜,駱寒氣的將他從**上拎起來,扔到地上,“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