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沒有比這句話,更傷人的了!
不出葉念惜所料,對方果然要用七巧換文瑾瑜。可是駱寒拒絕了。好不容易抓到的文瑾瑜,怎能就這樣送回去?
議事大帳內,眾位將軍散去,葉念惜這才從駱寒身後走到了前面椅子上坐下:“要不用文瑾瑜換七巧吧。”
駱寒正低著頭看圖紙,拿著圖紙的手抖了一下,卻是不動聲色,聲音清涼如水,“在你心裡,七巧比報仇還要重要?還是你根本就不想殺文瑾瑜?”
葉念惜知道他是個醋罈子,急忙道:“七巧還是個孩子,受不得這個苦。她無父無母,已經很可憐,萬一她出了事兒,我的內心會不安。畢竟她是從我眼前被人搶走的。”
駱寒放下圖紙,堅定無比,“放心吧,七巧不會出事!”
“可是——”
“你早些休息吧,我還要研究一下明天的戰局!”駱寒下了逐客令。
葉念惜看他眉宇間露出疲憊之色,也不再多言,走了出去,回休息的營帳之中。
七巧身在敵營,葉念惜怎能睡得著?躺了半天仍然腦子紛雜亂糟,約莫著已經子時了,駱寒還沒有回來,他是要熬夜到天明嗎?真是一位勤勉的皇上。
葉念惜披了外套走出營帳,看到議事大帳中的燭火已經熄滅,駱寒怎的在那裡休息了?心中納悶,走了過去。
掀開簾子,藉著月光,看到大帳內空無一人。駱寒竟然沒有在這裡。他去了哪裡?問侍衛,得知一個時辰前駱寒就走了,至於去哪裡,無人知道。
駱寒搞什麼鬼?
葉念惜的腦子中忽然一念閃過,立即轉身快步走向關押文瑾瑜的帳篷。黑衣暗衛仍然在把守,葉念惜看這些人一如往常,便向夜狐狸招了招手,將他叫到近前。
“你家主人可曾來過?”
“沒有啊!”夜狐狸回答的坦然。
“文瑾瑜如何了?”
“估計睡著了吧!”
看夜狐狸的樣子不像騙自己,葉念惜不再多問,轉身去尋找駱寒。一個大活人,不能這麼丟了吧?
仔細回想今夜駱寒的一言一行,葉念惜疾步走向馬群,平日裡,駱寒的馬和虎影的馬會在一起,這兩匹馬的品種相同,又是一公一母,十分合得來。可是今夜,遠遠望去,只有虎影的馬匹,駱寒的馬不見了。
葉念惜上前去問那負責照看馬的將士,“皇上的馬呢?”
那將士上下打量葉念惜,終於認出來她是白天站在皇上身旁的貼身侍衛,這才道;“一個時辰前,皇上騎馬走了。”
至於去哪裡,自然也是不知道。葉念惜急忙跑向陣營前方,詢問值夜的將士。有將士看到了皇上騎馬奔向後山,不過皇上已經下令天明之前,此事不得說出去。
後山?不就是小樹林處嗎?那裡繞個彎兒就是敵軍陣營。葉念惜知道自己猜的不假,駱寒單匹馬去救七巧了。
這傢伙怎麼拎不清輕重呢?兩軍對陣,他是兩國之君,掌管著數十萬將士的生死,怎麼能貿然去救人呢?他太自負了!
此事不宜張揚,葉念惜牽了一匹馬,直奔後山而去,她不放心駱寒。
樹影重重疊疊看不清道路,蟲鳴風動,更襯著周圍冷清幽寂,葉念惜摸著方向一路向南,遠遠看到百萬大軍駐紮之地,放慢了速度。停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檢視對面情況。
對面影影綽綽,火把閃耀,似乎有了打鬥,一定是駱寒弄出的動靜。葉念惜的心提了起來,他可千萬別被抓住了!
正自擔心著,只見刀光火影中一匹黑馬衝了出來,馬背上一人,瞧身形與駱寒無異。身後幾人緊追不捨!
那匹黑馬風馳電掣,很快將身後的幾個人甩掉。向葉念惜的方向跑來。此時葉念惜看的真切,正是駱寒騎馬而來。可是他的身形漸漸歪斜,似乎受了重傷。
在距離葉念惜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駱寒已經趴在了馬背上,一個轉彎兒,他被甩了出去,落在草地上,一動不動。而坐下黑馬立即停步,湊到他身旁用頭拱了拱他的身子。
葉念惜急忙騎馬上前去看他,駱寒已經昏迷不醒,嘴角有些許血跡,身上並未有傷痕。
此刻,追趕駱寒的那幾個人分散開來四處搜尋。事不宜遲,葉念惜急忙將他扶起來,想要放到馬背上,這黑馬倒是懂事兒,自動臥下身子,湊了近前。
忽然聽得有馬蹄聲過來,兩個人說話,“他受了夜煞一掌,絕對重傷,逃不遠。咱們挨個搜尋,一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