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覺像是安宸燁的樣子,那鼻子,那眼睛,那臉頰的輪廓,哪一點兒不像安宸燁?不由得怒目看向阿寧,“你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偏偏阿寧是個倔強性格,她毫不客氣道:“皇上若是信我,何必有此一問?若是不信我,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
“阿寧,朕待你不薄!”葉啟軒顯然選擇了後者——不相信!
葉念惜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氣,他生性多疑,這脾氣若是上來了,那還了得?他連自己心愛的心月都能殺掉,更何況這個阿寧?“哥哥,阿寧生下皇子,自然遭人嫉妒,這流言蜚語傳起來便沒了邊際,難道你也會相信這些沒有根據的事兒嗎?承恩哪裡長的不像你了?安宸燁對你如何,你應該知道,他絕不會做這糊塗事兒。而阿寧救過你的命,她是你的貴妃,你怎能猜疑於她?”
夏嬪妃笑聲嘀咕了一句:“可是小皇子早產兩個月,是事實啊。無緣無故的,怎會早產呢?”
這話讓葉啟軒的眉頭一皺,疑心顯然又多了一層。
轉而看向夏嬪妃,這樣的女子葉念惜見過了,表面上溫柔可人的像只小白兔,其實心地比蛇蠍還要毒辣三分,若非她有了身孕,今日定不會饒過她,“皇兄,既然夏嬪妃說此事在宮傳遍了,今日若是不解釋清楚,只怕以後越傳越玄乎,我這麼可愛的小侄兒可受不了這種流言蜚語。不如將宮裡侍女召集起來,問個清楚?”
葉啟軒態度不明,他不想將此事鬧大,萬一小皇子真不是自己的,這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可是若不查清楚,這心裡如螞蟻咬噬,難受的備受煎熬!
“公主畢竟是個外人,不如這件事情交給臣妾去查?”夏嬪妃柔情似水。
葉念惜不幹了,“我怎麼就成外人了?這件事情關係到我葉家的血脈正統,放到你們後宮誰的身上,都未必能公平,尤其是你夏嬪妃,有了身孕,不宜操勞。而你一個嬪妃要來查貴妃和小皇子的事情,只怕資格也不夠吧?”
這話重重打擊了夏嬪妃,她咬著嘴唇,一臉委屈,兩行清冽流下,“皇上,臣妾只是為了與您分憂。”
“愛妃莫要委屈,念惜說的有些道理。”葉啟軒還是十分袒護這個妹妹的,就將此事交給了葉念惜處理。
一個剛出生沒幾天的嬰兒,能看出像誰?反正葉念惜是看不出來。不過她相信安宸燁和阿寧絕不會做出那種事情,所以今日的目的就是還阿寧清白,平息宮裡的流言蜚語,讓葉啟軒放心。
將宮中嬪妃侍女召集在大殿之上,黑壓壓跪了一片。葉啟軒和阿寧坐在最上方,諸位嬪妃分坐兩旁,葉念惜走到中央位置,大概掃了一眼,三十多位嬪妃,個個姿色非凡,年輕貌美。自己的哥哥算是個正常的君王,不是很貪戀女色,也不是很痴情。
葉念惜緩步走過眾位嬪妃的面前,一雙敏銳眼睛在她們臉頰上掃過,“今日我皇兄聽說後宮流言不堪入耳,有人竟然懷疑小皇子的身世,所以特意讓本公主來查問一番。本公主就先做個調查,相信小皇子是皇上的親生兒子的,請坐在左手邊,不相信的,坐右手邊。”
念惜公主都這麼說了,又有皇上和寧貴妃高高在上,誰還敢有所懷疑?一個個急忙往左邊找位置坐下。
轉眼間,右邊位置全空了。葉念惜十分滿意,看了皇兄一眼,見他臉色如常。於是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女們,“你們也一樣,相信的跪在左邊,不相信的跪右邊去。”
各自的主子都坐在了左邊,侍女們哪裡敢去右邊?立即右邊空出了一大片地方。無一人不相信!
葉念惜又道:“謠言總有出處,麻煩從夏嬪妃開始吧,說一說是聽誰說的。”
夏嬪妃一怔,“我是聽我的侍女說的。”
於是葉念惜問向她的侍女,那侍女又是聽旁人說的,一個挨一個,就這麼傳了下去。幸好小皇子出生的時間不長,所以這流言也流傳的時間不長,很快找到了源頭,竟然是寧貴妃身旁的侍女星兒。
眾人所指,星兒不敢否認,跪在地上,“話的確是奴婢說的,可是奴婢不是胡言亂語,奴婢見過貴妃與寮國太子**。”
“講!”葉啟軒只說了一個字,威嚴,不容置疑。這就是王者,無須太多話。
星兒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她自顧說著,“那是皇上與寧貴妃大婚之前,寮國太子半夜來找寧貴妃,他們將奴婢們趕出了房間,兩個人單獨相處,奴婢們想著要告訴皇上此事,可是那寮國太子和寧貴妃威脅奴婢們,若是將那事情吐露出半個字,就要了奴婢們的命。”
“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