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寒。
“我和楊青竹的事情你們兩個應該心知肚明,為何我們沒有十年之限?只有你一個人有呢?安宸燁,其實這事兒要看蓬萊道長的心意。而他最**愛我,我若是開口,他應該會答應。”駱寒娓娓道來。
有道理!為何自己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葉念惜用手指絞著一縷青絲,仔細琢磨,駱寒若是能將玄國統一,他向蓬萊道長開口,那道長一高興還不什麼都答應?
安宸燁,有救了!
葉念惜想著就興奮,猛地拍了安宸燁肩膀,“這事兒就靠你了!”
“安宸燁,你的意思呢?”駱寒勢在必得,因為安宸燁的心思在車璃國,而非寮國,寮國的利益對他來說只不過是浮雲一片,所以他確定安宸燁會答應。
“我答應你。”安宸燁很想知道這個駱寒和自己相比,到底誰更強一些!他希望將來兩個人決一生死之時,能夠實力相當,這樣才夠暢快淋漓!
放眼九州,能讓安宸燁放在眼裡的沒幾個人,葉啟軒,他自然不會對付,放到一邊暫且不說。至於鳳熙雯,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連想都不用想。國力弱小的閩國,用寮國一半的兵力就能將它滅成了灰燼。所以剩下的只有紫胤國的沈奕和玄國的駱寒。
就像下棋一樣,不怕對手強大,就怕遇到臭棋簍子,這不但耽誤時間,還直接拉低了自己的檔次。安宸燁是個高明的棋手,也有著棋手的精神,那就是找個實力相當的對手,打得轟轟烈烈,痛快淋漓!
只不過安宸燁犯了和沈奕一樣的錯誤,低估了這個對手。他們給了駱寒統一玄國的時間,而這一段時間,他們一個攻打閩國,一個攻打鳳起國,各自壯大起來。當然,這是後話。
葉念惜與安宸燁許久不見,有很多話聊,當晚在院落中擺下酒菜,兩個人對月小酌,就像是當年在車璃國的皇宮裡那樣,葉念惜經常半夜不睡覺,拉著安宸燁陪她說話。
這**,十分適合賞月,無風寧謐,月色格外明亮,天地間宛如鋪上了薄薄一層水銀,如水光華……
安宸燁穿著一襲銀紋內衫,做工精細質地上乘,柔軟順滑的布料將他的身形勾勒完美,窄肩細腰,身段如竹,外面一件寶石藍色錦緞寬袍鬆散的附在身上,多添了幾分恣意灑脫。
他拿過葉念惜的酒碗兒,“少喝點兒酒,念惜,你有什麼愁苦,儘管向我訴說,我依然是那個李瑾瑜,你的瑾瑜哥哥……”他已經看出來葉念惜借酒消愁。
“瑾瑜哥哥,駱寒長的那麼像軒轅諗,有時我會想如果當初醒來的是軒轅諗,事情會如何發展呢?”葉念惜趴在酒桌上,側頭看安宸燁,微微卷翹的長睫毛在眼簾處投下影子,如蝶翼般好看。
“他若是軒轅諗,紫胤國就該滅亡了。念惜,軒轅諗已經成為過去,你該尋找自己的幸福才是!”安宸燁溫聲,伸手將葉念惜額前一縷亂髮撫到耳際處,就好像是多年前一樣,他是內宮侍衛首領,而她是偶爾讓他頭疼的小公主,純真無邪。
葉念惜將頭歪了歪,這樣能夠看到他的所有表情,“瑾瑜哥哥,你也該找個人照顧了。”
安宸燁輕輕嘆了一聲,一雙指節分明的手從寬大衣袖中探出,端起眼前酒杯,淺嘗一口,“我能將自己照顧的很好。娶妻生子,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願做你最後的依靠,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我都會站在你身後。”
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自己耽誤了他一生,若是沒有幼時的青梅竹馬,或許他現在已經有個溫柔嫻淑的妻子,子女繞膝了。只是這份虧欠,今生今世無法回報了。如果這世上有個人是葉念惜對不起的,那麼一定是李瑾瑜!她欠她的何止是一份情啊……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各懷心事,並不覺得尷尬,葉念惜醉眼朦朧望著安宸燁,這幅精美的容顏漸漸硬朗起來,英俊帥氣,不失溫雅,李瑾瑜的模樣漸漸清晰,從葉念惜的腦海中變到了面前的安宸燁身上……
她呢喃,“瑾瑜哥哥,我好想你,如果我們仍然在車璃國的皇宮裡,該多好?那時,我每天看著你巡邏,而你總會給我摘下那枝頭最高處的梅花……”
回想往事,安宸燁心中蕩起漣漪,情絲萬縷此起彼伏,這女子已經融入了自己的生命裡,陪伴自己渡過了最美好的童年,她喚他一聲瑾瑜哥哥,純真友善,他稱她念惜兩字,溫柔垂憐。只是,他以為的青梅竹馬在葉念惜看來不過是兄妹之情,他僅是她的哥哥而已……
她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愛人,雖然他並不喜歡那人,依然從心裡接受了這事實。從此,他們之間只有兄妹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