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躺在自己**上蓋好被子,收拾了幾件衣服和金銀細軟,一切妥當。
恰在此時,玉珠偷出腰牌,再三叮囑葉念惜小心,主僕話別,依依不捨。天矇矇亮時,正是侍女們起**開始一天的忙碌之時,趁著這個時候,葉念惜拿著腰牌出了玉梅宮。
撿了偏僻小路,繞過侍衛巡邏,葉念惜步伐匆忙,輕車熟路一直到了皇宮門口。巧的是,今天值班的是個新人,沒有見過葉念惜,只是看了看腰牌,大致問了兩句,便放行了。
蒼天開眼!
葉念惜默默唸了一句,出了皇宮。
走出數十米終於不忍心,回頭望了望,這一去,只怕再也回不來了。
心情愉悅輕鬆,轉過一個彎兒,一路向東,直奔城門。遠遠看到城門開啟,侍衛們檢查過往行人。宋毅的確是個勤勉的將軍,一大早就站在了城門處,對兩個手下交代任務。
對於宋毅,葉念惜一點兒不擔心,宋毅和軒轅諗的關係不錯,而且她現在是宋天佑的養母,出城這點兒事兒,宋毅總要給點面子吧。這麼想著走了上前。
宋毅眼尖,透過葉念惜的宮女服飾一眼認出了她,打發兩個手下去辦事,走了上前,“念惜姑娘又要逃出城?”
“我有皇上的腰牌。”葉念惜拿出腰牌遞給宋毅審查。
腰牌無異,宋毅有些狐疑,“這腰牌不會是偷的吧?”
“怎麼會呢!”葉念惜尷尬笑道,“宋將軍若是不信,可以去問皇上啊。”
“上次的賬怎麼結算啊?”因為上次宋毅放走葉念惜和沈詩雨出城,皇上震怒,不僅扣了宋毅一年俸祿,還將他降了一級,杖敕五十大棍。
葉念惜“將軍一年俸祿多少?”
“一個月三百兩銀子,一年便是三千六百兩銀子。念惜姑娘說過十倍償還,應該是三萬六千兩吧。”宋毅一個人要支撐整個將軍府的開支,扣了一年的俸祿,積蓄又少的可憐,若是葉念惜再不履行承諾,這一年全家都要喝西北風了。
“軒轅諗回都城後,你儘管朝他要。若是不信,我可以立下字據。”葉念惜身上哪裡有那麼多銀子。
“好啊。”宋毅竟然爽快答應,命人取來筆墨。
宋毅這一出,葉念惜認了。
不就是寫個借條字據嗎?大筆一揮,完成!
宋毅拿著字條看了兩遍,確定無誤這才收了起來。“念惜姑娘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去迎接軒轅諗啊。”葉念惜早就將理由編好。
“一個人?太危險。況且雲王爺回來的路線尚不明確,萬一走錯了路,反而錯過相遇。念惜姑娘不如回去,一有訊息,我派人通知你。”宋毅是好心,可是葉念惜著急出城,哪裡容他耽擱時間,再三推卻,這才得以脫身。
剛出城門,身後傳來馬蹄聲,不經意回頭瞄了一眼,立即嚇得渾身冒汗,顧躍來了,他氣喘吁吁跳下馬,“宋將軍,念惜姑娘逃跑,皇上有令,抓到後立即送往宮中。”
“念惜?逃跑?”
宋毅悲催,立即看往城外,哪裡還有人影兒?
此時葉念惜躲在路邊草叢裡,大氣兒不敢喘一下。
這顧躍來的還真快!
不知情的宋毅立即將一切告訴了顧躍,派出守城上百士兵,展開地毯式搜尋,葉念惜剛出城,不會走遠,一定是躲了起來。
荒郊野外找一個人,其實很容易,尤其是上百人尋找一個人,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尤其是像宋毅和顧躍這樣的高手,一眼掃去,秋毫不放。
“葉姑娘,你可以選擇不跟卑職回去,不過你的侍女玉珠可就慘了。”顧躍靠在大樹上,摘了個草葉編蛐蛐兒,一副小人得逞的樣子。
葉念惜立即緊張起來,“玉珠?你們對她做什麼了?”
顧躍的手指不停十分靈巧,很快編織出蛐蛐的頭來,眼皮不抬,聲音淡淡,“能幫你從宮裡逃走的除了她還有誰?皇上大怒,嚴刑拷打自然少不得,已經發了話,天黑之前念惜姑娘不回去,就活活將那丫頭打死。”
“卑鄙!無恥!”葉念惜氣的渾身哆嗦。
顧躍冷聲一笑,手中蛐蛐編好收尾,“念惜,你以為有本事從皇上的手掌中逃脫嗎?也太小看我們內宮侍衛了吧?因你這一跑,不知道要連累多少人呢!”
皇上震怒,連顧飛顧躍都落下了翫忽職守的罪名,找不到葉念惜,項上人頭不保!
將草編蛐蛐扔到空中,抽出長劍劃去,一個迴旋,斷成三節,落入草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