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猛地收緊,眸光轉過,軒轅諗盯著葉念惜,“你?”
“除了挨你幾針,沒什麼差別!”葉念惜坐了起來。
“不可能,你只是頭顱受了重擊,淤血未化去。躺下,我再幫你看看。”軒轅諗將葉念惜按倒軟榻之上,仔細檢查,心中升起大大的問號,淤血化去,一切正常,葉念惜她該想起來往事啊?
聞著熟悉的淡雅梅花香,葉念惜又不自覺的抿抿嘴唇,軒轅諗的溫柔像是勾魂的妖精,讓人身心酥軟沉陷其中。看向他的薄唇,線條分明弧度完美,紅潤中略有蒼白,像兩片嬌美初開的花瓣,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念惜,一點兒過去的事情都想不起來嗎?”軒轅諗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醫術會失靈。
“想不起來。軒轅諗,這樣不好嗎?”葉念惜笑問。
軒轅諗一臉沮喪,說不出來好還是不好……
葉念惜回到梅園時,已經是下午時分,軒轅諗為了避嫌,讓碧螺和桃紅將她送回。剛到梅園門口,便看到紅杏走來走去焦躁不安,抬眼看到主子回來,急忙跑了過來。
“主子,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瞄了一眼旁邊的秋闌宮,不會是那位主子今日吃了虧來自己這裡鬧騰吧?
紅杏說的是另一件事情,“咱們梅園的侍女下人都被皇后娘娘和靈貴妃娘娘給帶走了。”
“怎麼回事兒?慢慢說。”葉念惜問道。
紅杏唇齒伶俐,說的清楚。
她今日出宮一趟,回來後便看到園子裡空無一人,問過旁人才知道,靜成皇后有一副鐲子不見了,那是大婚時皇上送的,極為珍貴。靈貴妃的侍女說在梅園見到過類似的鐲子,於是派人來搜,果然在綠珊的嫁妝中搜了出來。便將梅園的人都帶走審問。
“我去和靜成皇后解釋。”
葉念惜與靜成皇后關係不錯,認為她能開恩。同時心底升起疑問,靜成皇后的鐲子怎會在自己這裡出現?莫非是遭人陷害?
還未走入皇后寢宮便聽到哭泣**聲一片,葉念惜心中一凜,一瘸一拐加快步伐,眼前的場景讓她倍覺心寒,靜成皇后與靈貴妃高高在上,兩旁侍女林立,有侍衛舉著木杖,綠珊等人趴在地上已經血肉橫飛,靜成皇后竟然毒打自己的侍女。
“住手!”葉念惜一聲厲喝。
木杖無情落下,梅園的眾位侍女哭啼聲不斷,渾身都是血跡,尤其是綠珊,幾近奄奄一息。又喊了兩聲住手,靜成皇后和靈貴妃寒眉冷目,屏唇不語。
葉念惜無奈,扔掉柺棍撲在綠珊身上,替她捱了一木杖,咬緊牙關道:“皇后想弄出人命嗎?”
“偷了本宮的東西,死罪一條。念惜,不要護著她們,免得連累了你自己。”靜成皇后典雅華貴,透著威儀,纖纖玉指搭在微微隆起的腹部。
一旁的靈貴妃冷笑,銀牙輕啟聲如珠玉,“說不定就是她指使的呢。依我所見,該一起打!”自從靜成皇后有了身孕,軒轅宸擔心她操勞過度,便讓靈貴妃協助皇后主持後宮之事。
葉念惜的身上立即捱了兩下木杖,忍著疼痛,“皇后娘娘,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總要讓我清楚明白啊。”
身下綠珊悽聲:“皇后娘娘和靈貴妃娘娘非要奴婢們咬定是主子偷的鐲子,奴婢們不肯誣陷主子,慘遭毒打。”
“誰要你多嘴?來人,割掉她的舌頭!”靈貴妃怒道。
“誰敢!她是我的侍女綠珊,亦是三日後宋毅少將軍要迎娶的妻子。”葉念惜聲音厲厲,綠珊再也經不住毒打了。
“宋毅的妻子?哼,只怕她沒這個福氣。”靈貴妃使眼色,兩旁侍衛上前扳開了綠珊的唇顎。
“不要!”葉念惜顧不得腳傷撲了過去,“皇后娘娘,您不是不講理之人,到底是為什麼?為何要這樣對我的侍女?”
“葉念惜,讓開,否則本宮連你一起打!”靈貴妃鳳眼挑起,不怒自威。
“他們既然叫我一聲主子,我便要為他們做主。那對鐲子與他們無關,有什麼事兒衝我來!”葉念惜雙手撐地跪在了地上。
這世上對她好的人不多,所以要倍加珍惜。
靜成皇后和靈貴妃並未因此而停手,一聲打,木杖如雨點落在葉念惜身上,綠珊等人哭成一片,想要上前替葉念惜捱打,被靈貴妃的侍女們死死拉住。
“不要打了,是奴婢偷的,奴婢要嫁人,便偷了皇后娘娘的鐲子,主子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打了。”綠珊哭叫著,衝了過來,握住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