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王懷恨在心,妄圖報復也將是幾年後的事情了。屆時他們恢復元氣,大梁已更上一層樓,他們想借故發兵,還得衡量衡量分量!”她頓一頓,“王妃,我也不願生靈塗炭,但這種半調子的和親,反覆只會顯得大梁軟弱,縱觀史冊,惟有強者才有權說出和平二字,它丹晏國還不配!”
才送走了神色複雜的安晉王妃與阿娜使者,順安便領著人來了。
“殿下,陛下見下雪了,怕您冷著,急急忙叫奴才給您送一件外披來,”順安笑著給湛蓮展示兩個太監抖開的一件桃紅羽緞面白狐毛鶴氅,“這鶴氅是昨兒才制好的,內裡用的全是白狐胳肢窩的皮毛,最為暖和不過了。”
湛蓮輕笑,瞅了一眼竟不領情,“這才下了半日的細雪,哪裡用得著這麼厚的大氅?”
“唉,陛下這不是怕這雪不停歇,殿下您就用上了不是?殿下是否要進宮去謝恩,奴才與您一道回宮啊?”
今日被是要進宮的,看來三哥哥是怕她見下雪犯懶不肯進宮,又叫小公公來接了。
“那小公公你坐一坐,吃一杯熱酒,我去換身衣裳。”
“好咧,謝殿□□恤,殿下順道把新鶴氅披上給陛下瞧瞧。”
“我才不穿,這麼一點小雪就穿它,平白惹人笑話。”湛蓮皺皺鼻子,叫喜芳把桃紅鶴氅仔細收好,自己轉身進去換衣裳去了。
湛蓮進了皇宮,沒有去泰來齋,而是隨著順安公公到了離芙蕖宮很近的乾元殿東暖閣,明德帝冬日喜愛在此批閱摺子。
聽得湛蓮到了,湛煊笑著迎了出去,一眼便見披著大紅羽紗紅狐毛鑲邊斗篷的湛蓮走來,雪膚勝雪,紅袍似火,真真不知究竟是天仙,還是妖精。
湛煊先是被美色所惑,湛蓮走到跟前,帶來一陣外頭的涼意,卻是讓他皺了眉頭,他一把執了她的小手,“你怎地穿這般單薄,朕叫人送去的大氅也不穿,手筒子也不戴上,若是著涼了還了得?”
他一面說著,一面雙手包裹她的小手,為她只稍有些寒意的纖手呵氣驅寒。
“外頭一點兒也不冷,哪裡用得著穿那大氅?常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哥哥這也不知道。”
“是是是,只你懂得最多。”湛煊刮刮她的小鼻子,寵愛地為她解下斗篷,執著她的手與她一齊步入內殿。
秦才人與暖閣內的奴婢一齊跟著皇帝走了出來,見二人入內卻沒有跟著進去,這已是不成文的規矩了,只要康樂殿下來了,陛下總是會讓她們離開好一陣子,之後才喚她們進去伺候。
湛蓮一入內殿,還未站穩,眼前便一片陰影,旋即自己的雙唇就被帶笑的嘴唇溫柔地親住了。
她才從下雪的外邊來,唇上還沾著絲絲涼意,那密密緊貼的熾熱唇瓣為她驅走了所有冷意,湛蓮輕吟一聲,仰頭閉了雙眼。她每回來,三哥哥總要親她好一會兒。
親吻起初是輕柔,隨著二人呼吸漸漸粗重,唇瓣纏綿也愈發用力放肆,大舌探入如蜜般的唇內緩慢恣意攪弄,時而勾出小嫩舌吮吸纏繞,時而深入其中迫她含吮,湛蓮每回都覺羞澀,但心底裡卻愈發覺得……舒服。
嘖嘖的親吻聲響起在內殿,使二人之間的氣息更加灼熱,湛煊一面親著她,一面摟著她往暖炕上走,他將她推在炕上坐下,居高臨下地捧著她的臉兒狠狠親了一回,湛蓮氣息不穩,他暫且放過她沾著他口水的紅唇,貼著她的臉兒寸寸親吻,眉毛,眼角,臉頰,耳垂,下巴尖兒,他一處也不放過。
“三哥哥……”湛蓮軟軟地叫著,卻又被他順勢而上的嘴堵住了唇。
二人不知不覺倒在了炕上,湛煊的手順勢下滑,覆上她襖下的酥胸。
“不來了。”湛蓮從迷濛中驚醒,習慣了他的親吻,卻還不習慣其他,她怕他又脫了她的衣裳,一個激靈縮了身子,翻身不叫他繼續。
湛煊的誘惑再次以失敗而告終,他頹廢地倒在她身側,沉寂片刻,居然跟吃不到糖的小孩兒一般,搖著她耍起賴來,“蓮花兒,你就讓朕再來一回,就一回!”
湛蓮真不知哥哥為何那麼執著於那頃刻間的事兒,卻對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記憶猶新,“不來,不來,說什麼也不來。”
湛煊將她堵在暖炕角落,討好的熱吻不斷落下,“蓮花兒,你最是個好人,一回,就一回,多一回朕也不要!”
湛蓮被他親得一臉溼濡,“哥哥別鬧了,我有事兒跟你說。”
這會兒哪裡還有事能比這再來一回的事兒大?湛煊置若罔聞,磨著她自發道:“蓮花兒,下雪了,今兒朕與你一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