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湛蓮聽了她的勸,但還是惱了好姐妹護著將閭芙對她甩臉色,對她著杜谷香做了個鬼臉,氣呼呼地走了。
杜谷香還震驚中不能回神。
湛蓮到了寧安宮,恰巧閭芙也去了給太妃請安。淑靜太妃經歷起初的震驚與傷感,如今面對閭芙是異於全雅憐的親切慈愛,彷彿有當年對待親生女兒的作態。
並且這還不算,湛蓮突地後知後覺,發現母妃好似對她日益冷淡,今兒她與閭芙同在一起,這高低之分就愈發鮮明瞭。
是可忍孰不可忍。
姐妹受到蠱惑,連母妃也被她哄騙?再放任下去豈不是要出大事?湛蓮語氣堅決地非要湛煊把閭芙也帶去行宮,發誓要揪出她的狐狸尾巴來。
湛煊見她氣呼呼的模樣,惟有點頭應允。
兩天後,明德帝帶著康樂公主、閭芙姑娘和幾個妃嬪,儀仗浩蕩地往宣盛行宮而去。
敬事房太監臨行前找上順安,在他耳邊神秘兮兮地道:“大公公,陛下體恤小的已有小半年了。”
順安一時沒聽明白,他不耐煩道:“你這繞彎的猴兒,有什麼話就直說,咱家還有功夫跟你打馬虎眼?”
敬事房太監忙笑,“大公公,小猴兒是說,天家有小半年沒召過娘娘們侍寢啦!”
順安“噫”了一聲,搶了敬事房的本子,瞪眼看著那一頁頁空白。
明德帝不好女色,一兩月不進後宮也是有的,起初順安還多嘴說兩句,後來說多了明德帝嫌煩了,順安也不敢再多嘴,只當不知這事兒。
只是他這假男人看見了美人還心猿意馬,陛下這血氣剛方的年紀,後宮又有天香國色,為何總也興致缺缺?抬不起頭的男兒倒也罷了,陛下那龍根……嘖嘖,沒福的女子還消受不起哪。
順安望向那長龍似的儀杖,喃喃自語道:“去了行宮怕是該隨性些了罷……”
並且這裡頭,總有一位讓天家願意寵幸的主罷?
湛蓮自發叫閭芙與她同坐一架馬車,她舒適側躺於鋪了層層軟衾的主位上,讓閭芙靠著邊兒坐在冷硬的木頭上。閭芙鼻觀眼眼觀心,不向她示好,也不開口得罪她。
行了一段,有太監騎馬過來,說是聖上叫閭芙前去侍棋,閭芙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容錯認的喜悅,立即提裙下了湛蓮的鑾車。
湛蓮扯了扯唇角,自小小書閣裡拿出昨夜未看完的史冊往下細讀。
大抵一柱香後,閭芙又回來了,卻是一臉敗興。
那太監跟著她回來了,隔著窗閣又對湛蓮說了同樣的話。只是這回他沒讓湛蓮下車拿小馬車接她,而是讓車伕駕著六匹馬的公主鑾車直接往前去。
御駕停了一會,順安扶著湛蓮上了馬車,明德帝已探出手來將其接了進去。
閭芙自簾縫中看到這一幕,銀齒輕咬下唇。
湛蓮進了馬車,還未坐穩,車軲轆不輕不重地顛簸一下,她小小驚呼一聲,身子歪了歪,湛煊順勢將她牢牢擁進了懷裡。
“久等了,蓮花兒。”他抵在她的耳邊輕笑道。
湛蓮的身子抖了一抖,她縮了縮脖子,只怪哥哥捱得太近。
湛煊卻知她的小耳朵如此敏感,差點兒就想一口含進嘴裡細細品嚐。
湛蓮端在坐在明黃的坐墊上,挨著湛煊問:“三哥哥,她的棋品如何?”
“比你好多了去,不像你是個愛耍賴的。”湛煊的手又攬上她的小蠻腰,寵溺笑著捏捏她的鼻。
湛蓮對他皺皺俏鼻,對哥哥的的親暱舉止並不上心,支著下巴尖兒沉思起來。她與外人對奕下棋,棋品是頂頂的好,從來是落子無悔的,只是到了哥哥這兒,輸多了就愛耍賴了。這事兒她曾經宮裡頭的大宮女都知道,還有良貴妃也見過她耍了哥哥一次賴皮。
那此人究竟是誰?
“蓮花兒,你不必想太多,好好頑兒便是,這些煩心事交給朕來處置便可。”
湛蓮粲然一笑,“我只道哥哥最好,我只是想幫哥哥分憂解難。”
湛煊恨不能將這惹人疼的小乖乖揉進心肝裡去。
“朕陪你下棋?”湛煊指指拿磁石做的棋盤棋子兒。
湛蓮順眼望去,手底下立刻挪正起棋子,卻是搖了搖頭,“不想下,方才看了會書,這會兒腦瓜子暈得慌。”
湛煊皺眉輕斥,“怎地在馬車上看書,那樣最是容易頭暈。”說著就要讓人上熱茶,還要叫太醫來看看。
湛蓮阻止,說是躺一會便沒事兒了。聞言湛煊也不放她回去,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