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肝兒眼珠子,還要讓他怎麼疼怎麼愛才作數?
一如既往的寵愛語氣讓湛蓮翻江倒海的心漸漸平復,她無聲地摟住他的脖子,嬌軟地哼了一聲。
湛煊將她抱得更緊了。
他抱著她走到了西內殿坐下,為她擦乾了眼淚,這才好聲好氣地解釋,“捨不得殺她,是因她長著跟你曾經一模一樣的臉蛋兒。”
“她那臉是真的麼?不是易容的麼?”
“臉是一張真臉,世間之大,與你有相像之人,雖稀罕,卻也並非毫無可能,”湛煊頓一頓,“她是平南王偶爾在樂坊遇上的一個舞娘。”
“平南王遇上的舞娘?”湛蓮古怪重複一遍。
“正是,平南王見她長得像你,將她放在王府教養,猶豫多日,才將此人送進宮來。”
湛蓮皺眉,“相像也就罷了,世間還有這種巧合?”
湛煊一笑,“更巧合的還在後頭,朕暗中觀察這個舞娘,見她的行為舉止的確有你的作派,也是個愛齊整的,也愛穿你素喜的衣裳,也精於遊藝,居然也會隔著屏風投壺三中!”
湛蓮倒抽了一口涼氣,不免抓了湛煊的衣裳。
湛煊拍拍她,“蓮花兒莫慌,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雖不吃百合湯豌豆黃,但朕賜她的紅參蛋羹,她吃得乾乾淨淨。”
湛蓮聽了卻不誇他做得好,“哥哥這般細細試探她作甚,莫非還存了懷疑的心思?”
湛煊立即道:“朕試探她,是想看看她究竟對你熟識幾分。”
湛蓮噘了噘嘴,“這般說來,應是十分熟識了。”
“正是如此。她那舉手投足,哪裡是民間舞娘,分明是皇室貴女風範,且其中還夾雜著你的作派,朕問她是何人所授,她卻說無人教她,兩年前一場大病醒來,一舉一動皆與旁人不同,究竟為何自己不知道。偶爾作夢,總是紅牆獸頭,長廊珠簾,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