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進來!”湛蓮立刻偏頭大叫。
喜芳似是嚇了一跳,喏喏在外應下。
湛煊總算理智回籠,他再親了湛蓮一口,即便腹下堅硬如鐵,仍在黑暗中緩緩痛苦而艱難地起身。
時機,還未到。
他挪下了床,叫喜芳拿燈進來。
喜芳拿著一座三角燭臺走了進來,內殿立即光亮,她卻不敢抬頭,才放心便聽天子叫她離開,她一刻不敢停留地垂首退下。
室內沉默片刻,湛煊沙啞問:“受傷了麼?”長臂上前想執那纖細小手。
湛蓮“啪”地打掉他的手,聲音裡帶著委屈,“三哥哥這般欺侮我。”
湛煊直視於她,“朕哪裡欺負你?朕不過親了你。”
“三哥哥還欺我不知事,那些、那些分明是夫妻間才能做的事,你我兄妹怎能如此!”湛蓮又羞又惱,晶眸裡盈滿了水氣。
“你現下是全雅憐,怎會是朕的妹妹?”
“我是湛蓮!千真萬確的湛蓮!”湛蓮氣得胸膛起伏。
“你……唉。”明知得安撫嬌人兒,可眼前紅腫的雙唇,起伏的山峰,凌亂的羅床,刺目的畫冊,都讓湛煊用盡全身力氣去剋制體內兇獸,才不至於撲上去繼續那淫、靡的事兒,他深吸兩口氣,猛地站起來,“有話明兒再說,你睡罷,朕走了。”
湛煊如一陣風大步離去,惟留下心亂如麻的湛蓮。
翌日,準備好了說辭的湛煊下了朝去了御書房,誰知湛蓮借病,避而不見。
“殿下生了什麼病?”湛煊端著表情問道。
順安一本正經地回話:“奴才剛去看了,殿下才起了床,大抵是犯了貪睡病罷。”這病一聽,就知是公主殿下犯了“不願理哥哥”的病兒。
湛煊清咳兩聲,“殿下可還說了什麼?”
順安猶豫片刻,“殿下問了奴才一句話,奴才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便講來。”
“殿下問……陛下是否撞邪了,還問哪裡有高僧名道,興許可叫來為陛下您作作法。”說著他的老眼偷瞄天子,究竟昨兒夜裡發生了何事,才讓殿下帶著古怪臉色問了如此古怪問題。
湛煊一愣,苦笑搖頭。
半晌,他問道:“順安,朕……想要蓮花兒,是撞邪了麼?”
順安這老人精隱隱明白有那苗頭,但不敢細想,現下聽主子直言不諱,一時不知做何反應,半晌,他才小心翼翼道:“陛下想要那永樂公主,那是有違人倫……”
湛煊厲眼射來,順安忙將下一句一併說了,“但康樂公主是陛下義妹,陛下若能與她結成連理,那是佳話。”
湛煊轉怒為喜。
順安並非是拍龍屁,雖然他做過許多討好龍心的事兒,但這次卻是真心實意的。
陛下沒有他的蓮花兒,是活不好的。
這兩年來,失去了永樂公主的陛下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中,雖然旁人看來陛下與先前無異,但在他看來,陛下不過是木然活著罷了。
“你這老傢伙,說話總喜歡說一半!”湛煊嘴裡仍斥道。
陛下你以前也沒這麼心急啊。順安腹誹。
“既然如此,你去勸著點殿下。”
順安聞言卻是苦了臉,“陛下,這事兒,難哪。”
一連多日,湛蓮都藉故避而不見。湛煊也有心讓她消消氣,因此並不強迫。只是苦了自己,總算真正嚐了一回魂縈夢繞的美妙滋味,就跟和尚終於吃了肉,再也不想戒了,不僅不想戒,還想天天吃!
於是皇帝夜夜獨寢,夜夜難寢……
順安每日瞧寢宮婢女古怪眼色,忍了幾日,終於忍不住,小心建言:“殿下一時半會大抵想不通,陛下不妨先去後宮走走?”這龍精寶貴,與其浪費了,還不如去孕得一兩個小皇子,多添點福氣……
湛煊瞪他一眼,“多管閒事!”
順安涎笑道:“奴才這也是為殿下著想,陛下您天賦異稟,若總這麼憋著,來日殿下初次承寵,怕是……”承擔不住啊!
湛煊擰了眉頭。
湛蓮這些時日如同身陷水深火熱,她愈想,就覺那夜之事不堪,兄妹間有了夫妻間才能的親密,那不就是、那不就是……三哥哥還說全雅憐不是他的妹妹……可她其實是湛蓮啊,哥哥那話究竟是……
湛蓮與母妃心不在焉地說著話,被突如其來的荒誕想法給驚住了。難不成哥哥想……!
“怎麼了,話怎麼說了一半又不說了?”淑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