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綵鳳雙手叉腰,蠻橫地指著徐老太的鼻子說道。
“劉綵鳳你這個女人真是臭不要臉!”
徐老太太氣的渾身都哆嗦了,她直接舉起了手裡的垃圾袋,撕開薄薄的塑膠袋紙,將裡頭的垃圾統統蓋在劉綵鳳的頭上。
衛生間的廁紙,廚房溼噠噠的廚餘垃圾,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這會兒已經散發出淡淡的酸腐發酵的味道。
劉綵鳳噁心壞了,尖叫著要找徐老太拼命,可徐老太早在第一時間遛回了自己的屋子,將房門緊閉。
她已經和拆遷辦的人商量好了賠償事宜,這些天也該從這兒搬走了,和劉綵鳳撕破臉並不會影響她之後的生活。
這會兒徐老太只希望記者聽到了她剛剛的那番話,會以更加公正的角度看待這樁事。
只可惜,有些事並不像外人想象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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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編,這個影片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不能上傳。”
胡說新聞今天派出去採訪的是一個實習記者,他興致沖沖地將自己裁剪好的影片以及文稿交給主編過審,可惜很快就被對方駁回。
“影片問題不大,你只要把後來入境的那個老太太的話給裁掉就好了,至於稿件拿回去重寫,不需要寫明你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你只要你旁觀者的角度敘說你聽到的木家對門的那個老太太的話,以及用苦情的方式描寫一下被趕出家門的崔老太太就好。”
肥胖的主編舒服地躺在沙發椅上,漫不經心地對著小記者說道。
“可是這件事似乎並不像崔老太太描述的那樣,我們今天採訪了好幾個鄰居,不少都反映了木歆和董家人生活的時候比較艱苦,或許真相併不是崔亞紅自己敘述的那般。”
這個小記者還年輕,這會兒居然敢跟主編叫板。
“小王啊,你還在實習期吧。”
那個主編呵呵笑了笑,眼神冷漠地看著他問道。
“是,我知道了。”
那個年輕人沉默了很久,對他來說這份工作很重要,他有房貸和車貸,有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未婚妻,一份穩定的工作對於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男人來說有多重要,他真的要為一個不相干的可憐人賭上自己的前途嗎。
最終那個實習生妥協了。
“木總,你囑託我的事情辦妥了。”
“哪裡哪裡,之後咱們小報社還得仰仗木總你的支援呢。”
“木總真是太客氣了,好好好,今天咱們不醉不歸,哈哈哈哈哈哈。”
在那個實習生離開後,胖主編連忙撥通了一個電話,一改對實習生的冷漠態度,笑的像一個哈巴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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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胡說新聞的網頁上就出現了相關的採訪內容,並且高高置頂。
一些關注著這個新聞的大V以及一些論壇也在第一時間轉載了這份採訪內容。
【臥槽,這樣的人還能成為高考狀元,這是不是證明咱們應試體制下對於道德水平的忽視,聰明的不僅是人才,也有可能是人渣啊】
【真是想不到了,之前我還替那個白眼狼說話,覺得是不是那個老太太胡攪蠻纏,現在看來老太太也太可憐了吧,辛辛苦苦養大一個孩子,結果在年紀大了,沒法幹活的時候被孩子趕了出來,換做我,得多寒心啊】
有了劉綵鳳這樣鄰居的證詞,一開始持旁觀態度的網友也開始動搖。
畢竟崔亞紅可能為了利益說謊,可記者臨時採訪的鄰居在裡面又有什麼厲害關係呢,對方說的話極大程度上是可以被採納的。
【感覺我之後這段話可能被噴,我就想問問拆遷的房子到底是誰的,如果是崔老太太的,在戶主是她的情況下,拆遷辦怎麼可能將賠償款打到木歆的手裡,如果房子是木歆的,現在老太太的訴求又是什麼?在房子和她無關的情況下,還要木歆把賠償款給她嗎?我有點陰謀論,覺得對方是為了錢來了。】
【呵呵,樓上的狗東西,你確實是該被噴了,我就問問你,木歆這麼大的年紀憑什麼本事掙下房產,這間屋子絕對是她的長輩給她的啊,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對方的鄰居在接受採訪的時候不是說了她每天半夜都會偷溜出去嗎,或許人家援交貼補家用呢(狗頭),不自愛不檢點的女人掙錢還不容易,掙套房子也有可能啊,但是就算房子是她的,她就能夠將養大自己的親外婆趕出去嗎,我支援崔老太太要錢,保障自己的晚年】
【樓上罵我狗東西的詛咒反彈,以及我想說,真正該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