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賭著,就不會輕易的死。
徐然鬆一口氣,低頭吃飯。
徐然給秦宣發資訊讓他把最近籤的劇本寄過來給她看,第二天秦宣就把書寄過來了。徐然就在旁邊看書,老爺子不會輕易罵人。
“你看的什麼?”
徐然看了一早上,老爺子才開口和她說話。
“劇本。”徐然合上劇本走過來,這是願意和她說話了?“公司在籌備拍電影,最近在挑劇本。”
“你開了公司?”
“和朋友合夥。”徐然笑了笑,倒了一杯水喝了半杯放在桌子上。升高床頭又給老爺子後背墊上枕頭,說道:“躺著多累啊,我都不願意躺著。”
“陪我一個快死的老頭子,是不是很煩?”
徐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有這個孩子,我哪裡也去不了,不能拍戲在家也是看劇本。過來陪你說會兒話,你要真嫌我煩,我就回去。”
老爺子咳嗽了一聲,臉上表情不是很自在。
“你想嫁給從安?”
什麼叫想嫁?徐然已經和沈從安結婚了好麼?徐然怕說這些把老爺子給氣死了。
徐然擰眉沉默了一會兒:“你覺得我在討好你?”
老爺子雖然病的憔悴消瘦,可目光依舊深沉銳利。沈從安長的像他,從性格到長相。
“我想嫁給沈從安,也沒有必要來討好您。我少在您眼前晃,多討好沈從安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你——”
徐然笑了起來:“急什麼?脾氣這麼爆,對您身體不好。”
老爺子對徐然罵不出來滾字。
“小輩照顧老人,天經地義。本該是沈從安來盡孝,可你們沈家家大業大沒個人撐住有點不太合適。我和您沒有感情,可我和沈從安有,我們兩個在一起兩年了,石頭也捂熱了。您也別總讓我滾,等您身體好了我立馬滾,不帶歇氣的滾出你的視線。”
徐然說這些話的時候乾淨的目光真摯,她說的很明白,她和老爺子非親非故,她是因為沈從安而來。
嫁不嫁的老爺子不可能左右,因為她嫁的是沈從安。
林素是強勢,直來直往的強。徐然就是橡皮筋,堅韌的強勢。
沈從安的口味啊,真是重的讓老爺子無話可說。他就是喜歡強勢的女人,從來都是。
徐然表現的再順從,骨子裡的強勢掩蓋不住。
“願意待就待著吧。”
“你會玩麻將麼?”徐然臉色一變,就轉移了話題:“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多無聊。”
老爺子哼了一聲:“低俗。”
“國粹啊,要不象棋?”
沈從安是六點半到的醫院,進門就看到老爺子和徐然在玩象棋。
老爺子是真的力不從心,很長時間才走一步,徐然不慌不忙的喝茶吃酸梅,陪著他玩。
“幾點了?爺爺該睡了。”
徐然才一舉把老爺子將死,收拾棋盤,回頭看沈從安:“回來了?”
“嗯。”
沈從安在床邊坐下,捏著老爺子的手:“好些了?”
“還是老樣子,誰知道哪天死。”老爺子唉聲嘆氣。
徐然把床頭降下去,給他抽出枕頭忍不住笑起來:“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要錢了。”
老爺子狠狠瞪了徐然一眼,沒見過這樣陪玩的人,一步不讓,老爺子被她殺的差點嚥氣了。
“還賭錢?”沈從安眉毛抖了抖。
徐然點頭:“不賭點什麼多沒勁兒。”
老爺子都病成這樣了,徐然也真是夠夠的。
“她沒輸過,以後別和她賭任何東西。”沈從安忍無可忍,轉頭對老爺子說道:“這人沒意思,賭還不行,非要贏。”
阿姨送湯過來的時候看到老爺子,驚喜:“氣色好多了。”
沈從安看了徐然一眼。
這邊安排老爺子躺下,徐然才和沈從安離開。
“你就不怕把他氣出個好歹?”沈從安拉過徐然:“讓讓他能怎麼了?”
“我明天去趟c市,行麼?”
“做什麼?”
“之前不是說好了?”
“非去不可?”
“嗯。”
“明天去做檢查,緩幾天。”
徐然耷拉下腦袋一直到家她都沒有說話。
“那個案子重審了。”
“最好在五月之後再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