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驚呼傳來,宮瓷淚微微抬起了頭。
一眼就看到牢房對面的父親,二哥,三哥,五弟,旁邊的是二嫂夜落雲,宮瓷淚微微一愣:“二嫂你……不應該在……?”夜落雲知道宮瓷淚疑惑什麼,淺淺一笑:“既然嫁到了宮家,那麼就有苦同受。”
宮瓷淚聞言心裡一暖,隨即跟著笑:“是啊,有苦同受。”視線轉到對面的鬧房,看著他們擔憂的目光,笑著搖頭:“我沒事,終於又見到你們了,真好。”頓了一下,又道:“爹,我相信你絕對不會私謀造反的。”
宮丞相嘆了一口氣,一張老臉上全是懊惱之色:“我行得正,不怕有心人的陷害,只是愧對宮家那麼多人……跟著一起受苦。”
宮瓷淚暗歎一聲,任何人都無力挽救這個事情,在這個古代世界裡,皇帝幾乎掌控著一切,誰,也阻止不了他的金口玉言,苦笑一聲。夜羽溢,你是皇上,你是皇上呀,殘害我親人的皇上啊。夜羽溢,我可不可以選擇從來沒有認識過你?從一開始,就註定我們不認識該多好?這樣,誰也苦不了誰。
第二日,清晨,大殿。
夜羽溢端坐在龍椅之上,俊目微眯,他一臉無謂,像是不經意的說起般:“各位愛卿,對於宮家一事作何感想?”
下首的大臣一個個屏住呼吸,垂著頭,氣憤一時間極為緊張。夜羽溢挑了挑眉,看著這些不願意被他挑中回答的大臣,視線轉向站在右首的中年男人:“碧愛卿,有何感想?”被點中的人,正是碧水憐的父親碧連生,碧連生出列,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回皇上,臣覺得,這次宮家的犯上作亂,實是膽大妄為,一定要嚴加懲治,以示龍威!也給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一個警告!”
夜羽溢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扶案,眸裡閃過一絲陰鬱,視線又轉向左邊第三位:“仲愛卿,你覺得如何?”仲威齊,兵部尚書。
仲威齊出列,雙手抱拳:“回皇上,臣認為這件事還有蹊蹺,應當再仔細嚴查,宮家子弟為北雲盡心盡力,此事……”
“仲大人此言差矣,為北雲盡心盡力當屬皇上,而且,此事根本不需再查,龍袍與那些信件已是有力的證據!”碧連生打斷仲威齊要說的話,沉聲道。
'正文 142:【皇子】'
“仲大人此言差矣,為北雲盡心盡力當屬皇上,而且,此事根本不需再查,龍袍與那些信件已是有力的證據!”碧連生打斷仲威齊要說的話,沉聲道。
“皇上,微臣無意冒犯皇上……不過,宮家也有可能是被陷害也說不定,還是請皇上明察!”仲威齊神色先是有些惶恐,後又堅定的抱拳懇請道。
夜羽溢平靜的聽著,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兩位愛卿說得都有理,這件事朕會好好斟酌的,退朝吧。”小安子立馬大聲喊:“退朝!!——”
群臣漸漸散去,仲威齊出了大殿,身後突然有人叫住他:“仲大人!”轉身一看,濃眉頓時皺了起來:“碧丞相有事?”
碧連生勾起儒雅的笑容:“仲大人,你與宮家交情好?”仲威齊搖頭:“不熟。”碧連生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笑道:“那仲大人何必為了宮家冒著生命危險……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話呢?”仲威齊冷冷一笑:“不該說的?哪些是不該說的,丞相想必更加清楚吧。”
碧連生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我認為,仲大人,這麼做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的。”說完揚長而去,仲威齊冷哼一聲,並未放在心上。
天牢。
‘吱呀——’
“去外面守著。”
“是,皇后娘娘。”
宮瓷淚不屑的撇過頭,夜落雲緊抿著唇,盯著碧水憐緩緩的朝這邊走來。對面的宮家一眾人都有些擔憂的望著這邊。
碧水憐俯視著宮瓷淚,輕笑道:“宮瓷淚,你真的越來越狼狽了,本宮看著很是舒心,還有……”碧水憐帶著驕傲的神色撫著小腹:“本宮可是懷了皇上的孩子,皇上的第一個皇子。”
宮瓷淚頓時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瞳,眼裡頓時有些許淚光:“你……說什麼?”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沙啞:“皇上的……孩子?”
“怎麼不可能呢?夜洛凌……可不是什麼皇上的孩子哦。”碧水憐輕蔑的笑著。宮瓷淚身子輕輕一顫:“洛凌……你把洛凌那孩子怎麼樣了?!”
碧水憐蹲下身,厭惡的盯著宮瓷淚:“能怎麼樣?本宮只是跟皇上說,他是你撿回來的孩子罷了。”宮瓷淚咬著下唇,一陣無力感襲來。往日的回憶也一點點湧來,似乎要淹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