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陸道二人聞言皆是一驚,陸商鳴不禁心道:“原來如此,只是為何這訊息一直掩得這般密實,真真奇怪的緊。”
他再看時,那五人已鬥作一團,出了門去。
“江湖人不拼個你死我活是不會作罷的,”陸商鳴衝掌櫃道,“你把他們的廂房給我便是。”
掌櫃的見眼前這人也非善類,只得應允:“我……我只能給你一間,他們中的勝者萬一回來了……”
“你……”陸商鳴見他不識時務,愈發惱怒,正要動手,卻被道慧攔了下來,這才將怒火嚥了下去。
“陸施主,咱們就四個人,一間廂房已然足夠,”道慧又轉向掌櫃,雙手合十道,“多有叨擾,萬分抱歉,掌櫃的快快帶路便是。”
掌櫃的哪裡還敢怠慢,慌慌張張地領著四人上了樓。
待進了廂房,陸商鳴才問:“掌櫃,你可有聽說武林盟主一事?”
掌櫃乍然聽見他的聲音,又嚇了一大跳,顫著聲回道:“小的不敢說謊,小的也才第一次聽人說起。”他見這書生不再追問,急匆匆退出房外。
“這倒奇了,若是有意聯合武林同道抵抗金兵,應是件天大的好事,怎麼這般遮遮掩掩?”道慧百思不解。
陸商鳴道:“這些個假惺惺的東西還搞甚麼勞什子的破盟主,咱們在前線殺金狗時,可從沒見過他們。”
道慧去將凌瑤仙扶到床榻之上,道源長長地喘了口氣,整個人累得趴在了地上。
陸商鳴看在眼裡,連連搖頭,見道慧已盤膝端坐,正往凌瑤仙體內輸入真氣,不禁問道:“你可察覺到凌瑤仙傷在何處?”
道慧答道:“凌莊主背後中了一掌,體內真氣卻阻滯于丹田上一指節處的‘天樞’穴中,奇怪之極。”
陸商鳴聞言一怔,忽的臉色大變,又問:“你且探一探她膝後半寸的‘血海穴’。”
道慧以自身真氣相探,竟覺凌瑤仙的身子微微一抖,而陸商鳴也瞧見她眉頭緊蹙,似是極為吃疼,他忽然放聲笑道:“真乃踏破鐵鞋無覓處,慕容老賊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道慧心頭一震,追問道:“陸施主是說是慕容弦打傷了她?”
陸商鳴道:“我不知凌瑤仙這等高手為何會被慕容弦打成重傷,可聖教之中會使這‘催命掌’的,只有慕容老賊一人。”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盡是久違的殺意,“他既然來了這裡,我絕不會讓他活著回去!”
他正要出門去尋慕容弦的下落,忽聽一聲疲累的咳嗽,原來是凌瑤仙悠悠醒轉。
陸商鳴立時便問:“是誰打傷了你?”
凌瑤仙卻只搖了搖頭。
“你沒看見?”陸商鳴又問。
凌瑤仙又搖了搖頭,這卻讓人看不明白了,她究竟是沒看見,還是已忘記了?
陸商鳴索性開門見山,“是不是慕容弦。”
凌瑤仙的目光顯然掠過一絲閃爍,隨即垂下頭去,過了一會才吃力地說道:“我沒瞧見。”
陸商鳴不知她是否想要隱瞞甚麼,當下說道:“那好,道慧你留在此處,我去取了那老賊的狗命。”
誰知凌瑤仙忽然叫道:“少俠高義,還請你能送我回臨安。”
陸商鳴聞言微微慍怒,“你身子尚未復原,斷然不能舟車勞頓,還是在此安心靜養為好。”
“不是慕容弦傷的我,”凌瑤仙的話讓陸商鳴回過身來,“我雖沒看清,可動手的一定不是慕容弦。”
道慧說道:“陸施主,凌莊主所言不無道理,照理說慕容弦的武功不該好到這般地步才對。”
凌瑤仙道:“我收到手下弟子的密報,崑崙派林清掌門有意在此舉辦武林大會,此事事關重大,竟未聯絡我繡雲劍莊,委實奇怪,若是少俠願意,可否代為打聽?”
陸商鳴聽她這麼一說,心想若兇徒能叫她瞧不清模樣,那慕容弦的確沒這個能耐,他胸中怒火已然消散大半,便衝道慧下了命令:“打聽之事你去便是,我留在此處。”
道慧點頭應允,當即出了門去,此時天色漸晚,房間裡一眨眼便暗了下來,可陸商鳴卻清清楚楚地瞧見了凌瑤仙眼角早已乾涸的淚痕。
深夜時分,城門外夜風正濃。
半空忽然閃過一道人影,如同飛鳥一般悄無聲息地落下地來,藉著微弱的月光勉強可以認得他的模樣。
“慕容教主。”黑暗中傳出另一人的聲音,“明日一切已準備妥當。”
“你的秘藥效果的確不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