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慧雖被堵住了嘴,仍然斷斷續續地說道:“陸施主……你這是怎麼了?現在……天還沒黑。”
“對不起,”陸商鳴的雙手褪下了道慧的褲子,“你不要說話,這樣我會好受一點。”
道慧的疑惑卻愈發強烈了,這幾日兩人雖做了許多那種事,可激|情過後,陸商鳴總會呢喃地說著“對不起”三字,究竟他有哪裡對不起自己?道慧實在想不明白,下|身傳來的酥軟已讓他失去了理智。
“師父,你找我?”林子深處突然發出的聲音讓道慧心裡一驚,立時便覺嘴巴被陸商鳴用手給掩上,二人這般衣衫不整地一步一步挪到了樹後,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響。
說話的是祝青河,那老頭正站在他的對面,好似根本沒有聽見道慧與陸商鳴先前的動靜,陸商鳴不禁奇怪這老頭到底是甚麼來路。
只聽那老頭說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師父。”
祝青河急道:“師父將一生所學皆傳給了弟子,弟子怎能如此大逆不道?”
“我說不準就不準,”老頭有些激動,可瞧見祝青河臉上的委屈模樣,又不由嘆口氣道,“罷了,咱們不說這個,方才出手助你的是個江湖高手,你看出來了嗎?”
祝青河聞言滿面的詫異:“原來那就是師父口中的內功,怪不得黃嬸的孩子會那麼聽話地喝下藥湯。”
老頭點點頭,說道:“我見識比你要廣,咱們醫學之道若至化境,當能見微知著,我已瞧出來了,那人體內真氣絕非正道內功,反而處處可見殺氣,叫我忍不住心生寒意啊。”
“不應該啊,剛才他明明可以不出手相助的。”祝青河百思不解,又問,“師父可看出他的武學路數?”
老頭沉吟了一陣,才回答道:“我年輕時曾醫治過一人,他體內的真氣與這個年輕人如出一轍,雖是綿延不絕,可江河畢竟不能與大海並論,若長運內勁,定會氣息短促不均,應是修習高深武功有所差錯而致,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六合聖教的教主。”
祝青河一聽“六合聖教”四字,立時便氣極罵道:“這幫傢伙沒一個好人!要不是他們,我們怎麼會被逼得背井離鄉。”
躲在暗處竊聽的陸商鳴卻是暗暗心驚,這老頭的醫術竟這般高明,自家的武功路數竟被瞧得仔仔細細,他若抖將出來,恐怕這楚州城自己是有進無出了。
道慧心裡卻是另一番打算,他聽這老頭一說,更是堅信老頭有醫治陸商鳴的法子,他日若有機會,定要求他傳授一二。
那老頭繼續說道:“不過這年輕人的確做了善事,我著實想不明白。”他忽記起一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交到祝青河手中,“這裡我是呆不了了,其實我不是不想認你這個徒弟,而是……而是我根本沒有資格。”
祝青河眼見師父打算離開,不禁牢牢握住他的手腕,哭道:“師父你別走,自從我爹死了,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你若認我做師父的,就不要來找我,這封信件你拿好,裡頭會告訴你和你爹所有的事,還有,”老頭別過身去,不忍心去看祝青河的臉,“好好學習醫術,做個好大夫!”他甩開祝青河的手,自顧自往林子深處走去,直至消失不見。
“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做一個好大夫。”祝青河呆在原地難過了一會,便打起了精神,只是實在無心再看那信件,揣在懷裡,往村民行進的方向趕去。
“嗯……”道慧正看著祝青河遠去,忽覺哇哈哈又被陸商鳴給一手握住了。
道慧急忙說道:“那大夫說了,陸施主你有內傷。”
陸商鳴笑道:“那你還玩嗎?”
“玩。”道慧想了一會兒,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試試看能不能更新成功~
☆、入城
陸商鳴與道慧腳力不慢,他二人又只是收口謝雨,自然不至於腿軟,只一小會兒便追上了難民,卻見那祝青河好似有意躲開一般,一瞧見他二人便退到了人群當中。
陸商鳴心中好笑,卻見道慧向著祝青河走了過去,連忙追上,便聽他對祝青河說道:“小僧是少林寺弟子,與這位陸施主的確是喬裝打扮混進來的,不過施主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們是為了對付六合聖教才會有此舉動。”
陸商鳴本欲阻止,可道慧已經一股腦兒和盤托出了。
祝青河先是一怔,旋即發怒道:“難道之前在林子裡的是你們?你們怎麼還偷聽我與師父說話!”
道慧忙說:“小僧是無心的,小僧原本在……”他急得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