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塵見大夫人走了,看了站在牆邊的肖老一眼。見他朝她眨眨眼,她無聲笑笑,也朝書房走去,看來她還是回屋子待著的好,她現在可是朝庭的欽犯啊,可別一個不小心給莫少棠惹來了麻煩。
只是她才走上臺階,卻聽到右側的屋子裡‘呯“的一聲響。似乎是碗摔在地上的聲音,然後沐靖菲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不吃這個,苦死了,世子爺還沒回來嗎?我要見他。”
“夫人,世子爺去上朝了,您就先吃藥吧,這藥可是世子爺吩咐奴婢給你熬的啊。”
蘇離塵聽到不遠處屋子裡的聲音。問向小書:“她病了嗎?”說著就準備朝那邊而去。
“阿離姑娘。”小書擋在了她的面前,笑道:“您還是先回書房吧,屋中那位只是昨日受了驚,並無大礙,倒是您,等會就會有下人來佈置院子,要是在遇到相熟之人就不好了。”小書笑得有些勉強,世子爺昨日可是吩咐過的,絕不能讓這位姑娘與那邊屋裡的人見面的。
蘇離塵看了小書一眼,嗯了聲。轉身回了書房,果然過沒多久,院子裡又熱鬧起來,
一些下人在院子裡忙碌起來,門口換上白燈籠,窗簾全換成素色,下人們的衣服也全換成了麻衣,蘇離塵也不倒外。她渾身上下一身白麻,就連帽子也同樣如此,她想替楚墨為太皇太后披麻戴孝,希望送她一路走好。
只到午時。莫少棠才回來,他一回院子就來到書房,此時的他同樣是身穿麻衣,腰繫麻帶,一副國喪重孝衣服。
“早上皇上宣佈了太皇太后的死訊,並聲稱是魏王造反欲挾持太皇太后,後來見事不妙將太皇太后殺死,現在皇上以撤銷了魏王的身份,收回封地,更是全國通輯於他,懸賞黃金萬兩取他人頭。說一定要為太皇太后報仇。”
莫少棠沉重的說著,事情的真相如何,其實他昨日以聽蘇離塵說過,而且昨日肖老從皇宮出來時許多的大臣也聽到了肖老所說的話,心裡也都有著猜疑,但皇上現在說太皇太后是魏王殺的,更要造反,事情以召告天下,那些老百姓又如何能知道事情的真相,這對魏王和蘇離塵來說都是一個很壞的訊息。
“哼,自欺欺人,他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那麼好愚弄的嗎?他想給王爺扣上噬母的帽子,我決不會讓他如願。”蘇離塵眼中閃著寒光,楚墨他現在身處險地,她決不能在讓天下人誤會他。
“不僅如此,太皇太后的喪禮很是匆忙,聽說太皇太后的遺體早以火化,明日就會葬於皇陵,現在宮裡靈堂中擺著的只是一個骨灰盒,而且太吉殿中的所有人全部都陪葬了,一個不留,上午我們所有官員都去過,當時太吉殿中是哭聲一片,皇上定國喪為三月,我們官員則是二十一天,時間來說實在是太過簡單,這在這大楚朝是從未有過的,歷來都是三年的,皇上他真是變了。”莫少棠想起早朝時見到的皇上,那坐在高高龍椅上的一身白袍皇帝,雖面色悲哀,但那時不時閃過的神色,怎麼看都是那樣的高興與瘋狂。
“明日嗎?這麼快,那我要去親自送她。”
“嗯,明日全城的百姓都要送太皇太后出城,你若混在人群中,應該沒有問題。”
“那我父親呢,可有訊息?”
“還沒有,現在人人自危,我以託人去問,想來過了這兩日定會有訊息。昨日,凡與魏王來往親密的官員全部被抓了,就連鄭府也被圍了起來,就因鄭成爽以前傳說是魏王的男寵,還有那皇隆寺也是到現在還圍著,所以現在風聲有些緊,並且,在今日早朝上……你祖父蘇學士,將魏王的聘禮都交給了皇上。”莫少棠看著蘇離塵心有不忍:“而且將你們三房……全被逐出族普,他說你們再也不是蘇府之人。”
“哼”蘇離塵心下冷笑:“如此也好。哪個想當他蘇學士的家人。”
莫少棠心中一嘆,屋中一陣安靜。過了會兒,他又道:“聽說剛才我母親來過,她可有見到你的樣子?”
“應該沒有。”
“平日也只有她會來我的院子,但來得也不多,所以你不必擔心。”
“嗯,我知道的,你還沒吃飯吧,忙了一上午。快去吃吧。”
“好,只是下午我還得去宮裡守孝,可能回來得會晚些,你自己早些休息。”
“嗯,知道了”蘇離塵看著他眼下的青痕也知他現在一定很累。看著他出去她坐了下來,皇上說楚墨造反,可以。但說楚墨殺死了太皇太后,這決不行,她心裡憤怒到了極點,她一定要想個辦法為他澄清此事,不能讓他背付這樣的一個罵名。
下午,蘇離塵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