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從來沒有想到要離開九重宮。
因為,只在這裡,我才可以正大光明地向臉向著太陽。
也只有在這裡,才不會有人喚我妖怪。
不過,這一次,不走是不行了。
草兒那孩子,實在是頑劣,九重宮的許多秘密,其實我也是知道的。
包括,這位剛坐上宮主位置不久的花容。
但是,一個孩子,不會明白,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
花容絕不會允許有草兒這樣的存在,所以,我們只能逃了!
母親臨終前說過,草兒註定有一次生死之劫,只要我們到楚京去,便可以遇到那個可以讓他逃過一死的人。
而我,也會遇到我生命中關鍵的一個人。
對誰是我生命中關鍵的那個人,我並不在乎。
我在乎的,只是草兒。
所以,我帶著他離開九重宮,離開雪山,一路直奔楚京城。
追兵無數,我們是不能住客棧的,而且,我身上也沒有多少銀子。
在九重宮,銀子這問題一向是不用我這個護法自己操心的。
在我的詞典中,跟本就沒有錢這個概念。
那些村民們,敬九重宮,也尊重我。
凡是我看中的,自動主動送上來。
那些姑娘們也是,每日總是想辦法把牛奶、肉乾送到九重宮來,不惜爬上那樣一段難爬的雪山山路。
驚天有時候會開我的玩笑,說她們喜歡我,我卻總是一笑置之。
在這裡,或者我是神,可是,她們哪裡知道,離開這片雪山,那些人管我叫什麼呢?!
妖!
妖啊!
因為,我有著不同於他人的銀髮,有著不同於他人的藍眸。
甚至連母親也解釋不了,為什麼會在這樣。
洛疾風番外:風一樣的男子!(2)
洛疾風番外:風一樣的男子!(2)
母親只說,我尚在她腹中時,她曾經眼看著天上有巨大的流量劃過,落在山谷之間。
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而我出生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偌大的風把九重宮對面一座山上的積雪都吹成了雪崩。
然後,銀髮藍眸的我,便大哭著來到了人世。
於是,娘給我起了名字,叫疾風。
之後,她給小弟取名勁草。
娘說,我們兄弟一定要堅強,便是沒有了父母,也要如野草一般堅強地活下去。
她還說,我們註定與世人不同。
這份不同,或者會為我們帶來痛苦,但是,也會給我們不一樣的人生。
然後,娘含笑九泉。
那時候,我才小,十二三歲的孩子,還不懂什麼叫人生。
我只是知道,娘要我好好照顧弟弟,於是,草兒便成了我的全部。
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他更好的活。
草兒還是第一次離開九重宮呢,一路上,他顯得很興趣。
我不敢露出太多的擔心,像他這樣的年紀,是不應該有擔心的。
就好像現在,其實我身上已經身為分文,我卻依舊答應他,會為他買愛吃的雞腿。
我將馬車留在茶葉店面前,卻是悄悄地溜進了當鋪。
那套有精緻刺繡的袍子,是我最後值錢的財產。
捧著那可憐的一兩銀子出來,我微笑著走向茶葉店,店前的馬車,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街角拐彎處,傳來馬兒的嘶鳴,我想都沒想,便衝了過去。
看到那個紅色的小人,我心中的擔心,這才放過。
不過,旋即,擔心便被怒氣代價。
那個混蛋少年,竟然敢推倒我的弟弟?!
“該死!”
低罵一聲,我直接便向那人甩出了手中的鞭子。
洛疾風番外:風一樣的男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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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鞭擦著那人的臉掠過,卷下來的只是他的面巾。
他的身手,比我想象的要好。
這樣的速度,竟然也能躺過我鞭子的人,目前還沒有幾個。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能逃到。
手腕輕抖,我的鞭子呼嘯而出,這一次,卻是捲住了他的腰,順勢一帶,便將他拖到懷中。
我的左手,便扼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