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餘光注意到她的動作,光容忙著向她揚起了手。
“周大人不必多禮,我現在可不是什麼大將軍,我只是九重宮的小小宮主而已!”
一邊說著,他便笑著看向車轅上的東方破曉。
“皇上、陛下一路辛苦!我們二個可是都快要等得不耐煩了呢?!
不過,京城裡那幾位,只怕,比我們還要急!”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回京!”
西門夜寒一邊說著,便揚起了右手。
“出發!”
車隊重新出發,花容和石驚天便起身飛縱,前行通報。
又見,那銀髮如雪的男子!(2)
又見,那銀髮如雪的男子!(2)
很快,車隊便穿過南城門,一路行向皇宮。
車子還未停穩,隱約便聽到外面傳來脆生生的呼吸。
“姐姐,姐姐!”
只聽那聲音,東方破曉便認出喚她的是洛勁草。
笑容,立刻便浮現在她的臉上。
挑起車簾,東方破曉直接便從車廂上飛掠下去,抱住了那向著馬車迎奔過來的紅衣小童。
“姐姐,草兒想死你了!”
反圈住她的脖子,洛草兒只是將臉隔著紗蔓貼上了東方破曉的臉。
這孩子到底是精明孩子,便是這時,也沒有直喚出東方破曉的名字,只是以姐姐相稱。
“姐姐也想你!”
抬手拍拍他嬌嫩的小臉,東方破曉的語氣裡滿是親暱。
“姐姐,大哥在那邊呢!”
一邊說著,草兒便轉過身子,將手臂指向了斜後方。
東方破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移過目光,果然,只見那硃紅色的宮門下,一個清瘦的深紫色身影佇然而立。
輕舞在風中的長髮,銀白如雪。
向她看過來的眸子,寶藍如海。
隔著薄紗看過去,那精緻無匹的一個人,把那恢宏的皇宮當成背影,便發顯得飄逸非凡,不似凡間人物。
正是為她中了九毒血蜂之毒,在閻王殿裡走了一趟又回來的洛疾風。
看著他,東方破曉的眼中便有了深沉之色。
看到她,洛疾風那對深沉的藍色眸子裡,彷彿海風突然起了巨浪。
片刻,卻又強壓了下去。
放下懷中的洛疾風,東方破曉只是抬步向他緩緩走了過去。
在距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停下,她微笑著上下打量他,目光最後落在他的臉上。
“疾風,好久不見!”
又見,那銀髮如雪的男子!(3)
又見,那銀髮如雪的男子!(3)
短短六個字,卻含著無盡的情緒。
與她對視片刻,洛疾風已經讀懂了她眼中所有。
垂下目光,他終究是不敢看她太久。
只怕,掩飾不住心中那看到她時無法控制的澎湃。
如果說他是海,她無疑就是那道會直接搗亂了他最深處的心浪的風。
風,註定只是路過,卻不可能與他相伴永久。
“回來就好!”
溫和地開口,洛疾風的語氣平靜而淡然。
當然,只是偽裝。
這時,車隊也停了下來。
西門夜寒和周潔茹等人也從車轅上跳了下來,西門夜寒的動作故意慢吞吞地,卻是為了給東方破曉和洛疾風一些單獨的時間。
肯為了一個女人不顧生死的男人,是什麼樣的心態,他自然心知肚明。
對於洛疾風,西門夜寒也有軟佩之意。
他一點也不懷疑,洛疾風對東方破曉的愛遜於他。
只是,東方破曉選擇了他,這是他西門夜寒的幸運。
對於一個和自己一樣,同樣用全部身心愛著東方破曉的男人,西門夜寒並沒有負面的情緒。
緩緩行過來,在東方破曉身邊站定,他緩緩向洛疾風伸過手掌。
這是,從東方破曉那裡學來的禮儀。
用東方破曉的話說,這樣的握手禮,代表著的是平等和認同。
猶豫了一會兒,洛疾風這才伸過了手掌,與西門夜寒的手掌握到了一處。
二個男人,手掌相握,心也在同時進了一步。
“疾風,你瘦了!”
西門夜寒微笑著開口,語氣是朋友式的。
“我想,我很快就會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