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也不怎麼喜歡笑了,她心裡掛著一個再也回不來的人,像是有人在她的心上戳了一個洞,永遠也無法癒合。
那之後的所有照片,都是喬媽媽代寫的願望,直到三年以前,筆跡又變成喬輕的:
【我想失憶,把所有的一切都忘掉也好】
那時候開始,她意識到這個人住在自己的心裡已經整整七年,對自己的生活,對自己對於未來的期望,產生了一些障礙,她想要忘記他了,卻總是忘不掉。
——這世界上最難過的事情是什麼,是我從不知道,我懷念的那個人正在某個角落努力的活著。我以為他已經死了,所以拼命的想要忘記,直到最後才發現,心裡早已容不下任何人了。
那種明明知道自己做的是錯的,卻無法放手的心情,喬輕或許和喬奕澤一樣。
“我給你看這些,不是想告訴你我女兒有多離不開你,是想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讓他重新回到這種生活,我和她爸爸絕不會再讓她重蹈覆轍。一個女孩子的十年青春,是彌足珍貴的。”
為了忘記一個人,十年的時間,喬輕在心裡經歷了多少折磨,他一定不懂的,所以才想要帶他進來,看看他所不知道的十年,這個女孩子在做什麼,這個女孩子哪怕衣食無憂,這些心理折磨,也足夠和喬奕澤的十年互相抵消。
從此以後不要埋怨,不要覺得不公,更不要難過。
至少十年以後,陽光還在,喬輕還在,他還在。
——
喬媽媽和喬奕澤談話的時間非常久,久到喬輕都要忍不住推門進去,連在廚房打下手也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看到兩人從書房出來,喬奕澤和喬媽媽一幅和諧,喬輕打消了心裡的顧慮,湊到喬爸爸那邊:
“爸爸,我媽笑起來的話,應該就沒事了吧?”
喬爸爸可是和清楚自己當年是怎麼看上喬媽媽的,說的自信斐然:
“她笑起來,就能聽到花開的聲音,你還用問我?”
喬輕不再顧慮,安心的跟在爸爸身後打下手,喬爸爸的手藝其實比喬媽媽的好些,只是有段時間沒練手,怎麼熟悉罷了,後來喬媽媽主動進來,把喬輕哄了出去:
“和你男朋友聊聊,他拘謹得很,裝的可乖了。”
喬輕撒嬌,拉著母親的圍裙:“沒有,他平常就是那麼乖巧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