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生活的地方也很少看到雪,不過我經常到處跑,也見過不少大雪。嗯,有的比今天這雪還大。”杜曉璃說。
“你好像很喜歡雪?”杜修恆說。之前在杜莊的時候,很少會下雪,總共也就那麼三四次,而且每次都很小,可是每次,她都很高興。
“是啊。”杜曉璃起身,來到窗前,開啟窗戶,一陣冷氣衝進來,讓溫暖的書房一下子冷了不少。看著院子裡的積雪,杜曉璃靠在窗戶上,說:“我喜歡雪,喜歡看雪堆起來的樣子,那樣便會掩蓋住骯髒的世界,掩蓋住我不想看到的那些東西。還能看到我來時的腳印。”
以前她最喜歡的就是冬季了。那時候她剛剛出道不久,目標是東北的一個人物,她一槍打在他的頭上,讓他倒在了那條偏僻的街道旁,血濺了一地。那天的雪很大,等她慢慢的到附近用了餐出來,開車路過那條街道的時候,屍體已經被抬走,漫天的大雪將整個街道覆蓋住,那鮮紅的血液也被蓋住了,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從那天起,她就愛上了大雪,愛上了大雪為世界穿上的偽裝。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那白雪下面是怎樣一個骯髒的世界。
“妹妹,你還是別在窗戶邊站著了,現在天氣冷,小心動著。”杜修恆看著杜曉璃身上散發出來的滄桑感,心疼的說。
他不知道她前世經歷過怎樣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肯定不像她說的那麼簡單,她身上偶爾露出的殺氣,偶爾散發的憂桑,都告訴他,她的前世不簡單。可是他並不打算過問,因為他知道,他的妹妹,是現在的她,而不是她的前世。
杜曉璃扭頭看到杜修恆眼裡的關心,伸手將窗戶關上,冷氣一下子隔絕在了外面。她走回來,倒了一杯酒喝下。
“公主的事情,你也別太難過了。”畢竟生活了這麼多年,杜修恆知道杜曉璃在難過什麼。
“我也不想,可是這是我來到這裡後第一次這麼真切的感受到封建社會的無奈。明明是男兒們做的事情,卻讓一個無辜女人來做,而她卻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杜曉璃想到韓冥香無奈的笑容,說,“如果,如果公主在北淵過得不好的話,那我一定去把她帶回來。”
“即便那樣會引起戰爭,你也不管嗎?”杜修恆問。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這幾國誰沒有想要吞併別人的想法?如果真的那樣,那就把其他幾國收了,成了一個國家,百姓就能安居樂業了。也不會再有什麼和親了。”杜曉璃說。
“可是現在的鳳鳴國,已經沒有那麼雄厚的國力來承受住再一次的戰爭了。”杜修恆嘆息道。
“我知道,所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公主去和親。既然國力不強,那我們便好好發展一下,讓鳳鳴國成為誰都不敢隨意欺負的國家。”杜曉璃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回頭,我去找韓冥澤,告訴他一些強國的法子,讓他把鳳鳴國發展起來,誰要來打仗,來一個我們殺一個,來兩個我們殺一雙!我知道,我知道很多法子,古代那些好的政策,我一說一大筐,呵呵……”
杜修恆看著杜曉璃有些迷離的雙眼,拿過她的酒杯,說:“妹妹,你喝多了。皇上的名諱不是我們能叫的。”
“我知道我喝多了,我就是想跟你說說,不然一直在我心裡憋的慌。我不會給別人說的。”杜曉璃說,“我們那時候專門訓練過的,就算我喝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也不會將秘密說出去一點。來,我們繼續喝,看著這雪我就想喝酒。”
說完,她右手一扇,一道力量將關好的窗戶開啟了。
杜修恆無奈的看著杜曉璃,起身去將窗戶關好,坐回來,看到杜曉璃又拿著酒杯喝酒,嘴裡還嘟囔著:“這燒刀子酒的度數真高,比那些果子酒度數高多了,這才喝了多少,就頭暈了。”
“多少,一整瓶我就喝了兩杯,剩下的全部被你喝了,你還嫌少。”
杜曉璃拿來的酒壺本就比一般的酒壺大,而且裝了整壺,她全部喝光了,還喝得那麼急,當然會頭暈了!
杜修恆一直聽著杜曉璃說前世的事情,說前世的空調,說前世的飛機,說了好多好多。
杜修恆讓溪谷去把夏鳶叫來了,看到杜曉璃喝成這樣,夏鳶趕緊將她帶了回去,讓鶯歌給她準備醒酒湯,給她洗澡,喂她喝下醒酒湯後才讓她睡去。
杜曉璃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放縱自己了,第二天醒來後感覺頭有些疼,她才想起自己昨晚喝了多少。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夏鳶端了一碗蜂蜜水進來,說:“我估摸著小姐你也應該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