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寧遠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看著杜曉璃,已經不能說話了。
北風被杜曉璃和白寧遠的互動逗樂了,沒想到這傢伙也有被人嗆成這個樣子的時候。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給你的應該是毒王的牌子。”北風開口道。
“毒王的牌子?不是百毒谷的牌子嗎?”杜曉璃問。
當時聽清塵他們話,那應該是白寧遠師門的牌子,那應該就是百毒谷的牌子了。
“百毒谷也有很多等級的牌子的。”北風說,“他的那塊牌子,就是代表毒王的牌子。如果他能拿來做抵押的,也就只有那塊了。”
“多嘴!”白寧遠瞪了北風一眼,怪他不該說出來。
“既然是毒王的牌子,那你更該拿回去了,不然別人不人你的身份咋辦?”杜曉璃說。
“毒王是我這個人,又不是一塊牌子。”白寧遠說,“那塊牌子懶得拿,佔地方。就放你那裡好了。”
杜曉璃有些不明白,他將毒王的牌子放在自己這裡,是想哪天遇到危險,拿這塊牌子來震懾對方嗎?
他這是想保護她?為什麼?
“好了,要開始了。”白寧遠看著衙門外的露天公堂說。
杜曉璃上來後還沒看過這裡能否看到衙門外面,聽到白寧遠的話,她暫且不和他計較令牌的事情,學著他們坐在房頂,望向露天公堂。
這裡雖然距離有些遠,不過能夠將衙門外看的清清楚楚。至於聲音有些小,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並不影響他們。
只見衙門外面用臨時柵欄圍了一圈,圍觀的百姓都站在柵欄外面。魯大海他們穿著一襲黑衣,在柵欄裡面站了一圈,防止一會兒百姓太過激動衝到裡面去。
衙門大門口放了一張桌子,白寧遠說那是公堂上那張桌子,杜曉璃一看那材質和做工就知道這桌子肯定價值不菲。
在桌子兩邊還有兩張桌子,一張是給師爺做筆錄用的,一張是給聽審的官員做的,比如季流風那傢伙。
巳時一到,一個衙役便來到鼓前,拿著鼓槌重重的敲打了幾下。
聽到鼓聲,一群身著囚服的人便從縣衙帶了出來,站在衙門前的階梯下面。
“惡賊!你們也有今天!”
“報應來了!”
“殺了他們!”
“讓他們給我兒子報仇!”
“殺了他們!”
“……”
一看到許航他們被押解出來,圍在外面的百姓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有的甚至拿出了自己準備的爛菜葉朝他們身上扔去。
杜曉璃看著那些百姓,說:“壓抑了這麼久,他們現在終於能發洩了。”
“也虧他們遇到了你,要是遇到其他人,恐怕還是一樣的結局。”白寧遠說。
隨即,韓冥熠和季流風還有許雲興出來了,百姓全部都跪了下去,起身喊道:“參見定王殿下、季將軍、總督大人。”
“起來吧。”韓冥熠淡淡的說。
看到將四周為的水洩不通的百姓,許雲興深呼吸了一下,說:“定王請。”
韓冥熠看了一眼正座,說:“既然是你的管轄區,你現在還是江北總督,這案子就要你來審,我們旁聽便可。”
說完,韓冥熠和季流風就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
師爺來到另外一邊的桌子站好下,等許雲興也坐下後他才坐下。
“關於奉節知縣許航及一眾官員貪張枉法一案,現在開堂審理。”說完,他拿起桌子上的驚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帶犯人。”
原本被押到兩邊打犯人全部被押到了正中間,衙役一按,他們便跪了下去。
“本官這裡有上千份訴狀,全部都是百姓你們貪贓枉法的狀告,本官讓人歸納了一下,師爺,念資料。”
“是。”師爺站起來,拿起幾張紙開始念起來:“許航及其親人,佔良田千頃,共涉及五百六十一戶人家;強搶民女四十四人,其中十三人生還,其餘三十一人已經死去;貪汙餉銀百萬兩,數額巨大;……”
杜曉璃他們在屋頂上聽到師爺一張紙一張紙的念著,就是念這些人的罪狀,就花了一盞茶的功夫。
“真的是鉅貪啊!那麼多錢,朝廷這次又賺了!”白寧遠說。
“那也未必。”杜曉璃說,“我想他們應該會用這筆錢來償還百姓,即便有剩餘,也不會有太多。不過這百萬兩銀子啊,實在是殺他幾百次也不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