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
我好好地航海經商,自食其力掙我自己的錢、造我自己的船,憑什麼要我把我的造船技術交出來給你?
我會航海,會海戰,這都是我自己血汗打拼學到的,憑什麼要逼著我進你這破軍營幫你練海軍?
我錯?我錯就錯在懷璧其罪。朝廷既然想吃我的肉,我就該自割膺肉,雙手奉上,否則大將軍就會治我不識抬舉的罪。”
玉池南眼中已有點點晶瑩,轉過頭來抬起下巴直視凌錚,嘴角嘲諷一笑:“大將軍,這就是我的錯吧!”
“你!……”凌錚沒想到他噼嚦啪啦一下子說了這一大串,偏偏每一句都理直氣壯、一針見血得很,一時氣結詞窮。
“對,這就是你的錯!”一道清朗而帶著磁性的聲音傳來。
凌錚乍然一驚,轉身屈了一膝跪下:“拜見皇上。”
蕭墨闊步走了進來,一手扶起凌錚:“表哥,你先退下。”看著凌錚的背影消失在營帳外,才轉過身來饒有興趣地看向玉池南:“怎麼,覺得自己虎落平川、龍游淺水了?”
玉池南衝他翻了個白眼,氣鼓鼓地又梗過頭去。
蕭墨不以為意地慢慢走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玉池南,輕聲笑了起來:“朕本來想過來看看膽敢騙了朕十箱金子、擊沉朕五條戰艦的猖狂之徒在做些什麼,沒想到看到的居然是一個可憐巴巴、快要哭鼻子的毛小子。”
“誰可憐了!誰哭鼻子了!”玉池南抬頭怒視蕭墨,嗆聲反駁。
“不過,不管你可不可憐,朕只告訴你一句話,在我東炎,你不聽朕的話就是錯,不如朕的意也是錯,哪怕你說的是對的,做的是對的,朕說你錯你就更是錯!”蕭墨劍眉下那雙星眸光芒攝人,狠厲地直視著玉池南,帝王之威挾勢重重壓下,“玉池南,你可知錯!”
玉池南像被蕭墨的氣勢震懾住,微微垂下了眼簾:“我……”蕭墨聽他語氣低落,不由放緩了氣勢等著聽他認錯。
“我錯你個叉叉!”玉池南突然暴起向蕭墨襲來,腳上的鐵鐐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被偷偷解脫,剛才只是故意堆在腳上迷惑人而已。
她驟然暴起,兩人距離又近,蕭墨猝不及防下差點就被她得手,狼狽格擋了幾招後,才開始穩住局面。
凌錚在帳外聽到聲響不對,揚聲詢問:“皇上?”
“無事,你們退下!”蕭墨嘴角掛著冷笑,今天不把這野性不羈的玉池南給馴服帖了,他就枉稱東炎之帝!
營帳空間狹小,玉池南身法輕靈卻受到限制施展不開,想衝出去打,又被蕭墨拖住擺脫不了。很快,佔了成年男子力量優勢的蕭墨就開始反手壓制,百招之後終於憑藉蠻力牢牢扭了玉池南雙腕的命門。
玉池南掙了幾下都動彈不得,索性破口大罵:“墨五,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孩,要不要臉!”
小孩?裝嫩?蕭墨愕然一怔,晃神之下差點被玉池南掙脫,急忙一指先封住了玉池南的功力,才一聲譏笑:“世上還有幾個你這樣的小孩兒?”
正想好好教訓教訓這半大的毛小子,沒想到玉池南見突襲不成又被擒了,惡向膽邊生,手腳不能動,頭卻還能動,扭頭一口就狠狠咬住了蕭墨的手臂,不過片刻,蕭墨被咬的那處已經洇出了血跡。
蕭墨頓時心中大怒,一手扼住了玉池南的脖子逼迫他鬆了口:“打不過就咬,誰教你這樣耍潑!”虎口發力正想扼緊玉池南的喉嚨給他點苦頭吃,只見他恨恨地瞪著自己咬著下唇,那雙晶瑩瑩的暗翡眼眸中,淚珠兒一顆接一顆地無聲滴落下來,大滴大滴地濺在自己手上,燎得手背一片火燙。
蕭墨與玉池南打交道也有好幾年了,玉池南向來狡黠,為了與他爭那一分半成的利,性子毛起來的時候會拍著桌子直著嗓子喊“墨五”,一副叫囂塵上的樣子,但是一嗅到銀錢的味道,馬上又會變回臉來。
所以他一直用“狡童”兩個字來評價玉池南;這一趟密訪龍口衛,一是因為內務府報上帳目,他才發覺自己又被這狡童涮了一把,內務府買的根本就不止幾船的貨,而是十幾條四千料大船的海貨,還是以市價,還是直接用黃金!
可他當時一個不察,那張便箋上批的,就是以市價全部包下玉池南的貨!且不得洩露半點訊息!玉池南就是以這個為由頭,讓內務府直接抬了金子來,說是不用兌換大額銀票,利於保密!
第二嘛,則是因為他接到凌錚的密報,玉池南在模擬海戰中,同樣的戰艦,同等素質的戰力,居然以十九艦的劣勢兵力打敗了三十一艦優勢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