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後正憤怒掙扎,卻發覺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消失,急怒之下,張口咬住了蕭墨的手。
血,莫名其妙地像噴泉一樣灑到自己身上,蕭墨狠厲的聲音冰冷至極:“玉池南,我說過的,沒有下次!來人!”
玉池南驚駭地看到,不知何時,孃親玉琉璃被緊緊地反縛了雙臂,押著跪在了殿下,對著玉池南慈婉地一笑:“寶寶……”
才喊出兩個字就“卟”地噴了一口鮮血出來,就象那被斬斷的腔子裡濺射出的血雨一樣,澆了自己一身……
“娘!”玉池南一聲驚叫,已是淚流滿面。
“沒事了,沒事了,只是做了個噩夢……”
有人將自己抱在懷裡,輕聲哄著,拍著自己的背。玉池南的情緒慢慢平定下來,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正緊緊勾著一個男人的脖子,淚水已將那人胸前的衣物打溼。
“沒事,只是噩夢。”
得到安慰的玉池南輕輕“嗯”了一聲,感受著耳邊傳來的那人有力的心跳,才突然回過神,頭頂傳來的竟然是凌錚的聲音!
玉池南連忙手忙腳亂地推開凌錚,用被子緊緊把自己裹了起來,又羞又氣地喝斥:“誰讓你抱我啊!”
“呃,實際上是你又哭又叫地撲進我被窩的,真的。”凌錚有些喑啞的嗓音低沉響起,特別強調了最後那兩個字。
天光微曙,玉池南藉著微弱的天光回頭,果然看到自己的被子正可憐巴巴地堆在自己身後,趕緊羞窘地將身上的被子扔到凌錚身上,重新緊緊裹進自己的被子裡背轉了身子,額頭幾乎貼到床的內壁。
意料中的嗤笑並沒有傳來,反而傳來了凌錚有些關心的問詢:“是不是昨天……”昨天那二十多人的斬首,想是嚇壞了她,畢竟還是個丫頭。
“沒有!怎麼可能!”想起夢中那咕嘟咕嘟噴的血,玉池南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