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密林中,卻沒注意到,另外還有兩名僚屬,目睹了他的動作後,也偷偷地藏進了一片小灌木叢裡。
過得一陣,凌錚一路拉著玉池南帶隊也走到了這裡,正要繼續追擊,玉池南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看向不遠處的那片小灌木林。
她心中正在猶豫,凌錚已抽出佩刀拿在手中,帶了親衛慢慢走近了那處灌木林,然後一聲暴喝:“出來!”
灌木林簌簌一陣搖抖,兩個聲音驚惶地傳了出來:“我們要見凌大將軍,我們有重要軍情稟報!”
蕭祺帶了十幾人的親衛金蟬脫殼,從這邊方向遁走了?凌錚摸摸下巴,將信將疑,見玉池南要死不活地坐在地上,心中一動:“你怎麼發現這裡藏有人的?”
“女……咳,玉家人的直覺!”玉池南差點就脫口說是女人的直覺了,不知道是不是對著一成不變的海面看多了,她對平靜下面的暗流、藏在暗處的人總有一種非常敏感的直覺。
直覺?凌錚靜心考慮了一下,不再猶豫,果斷下令五十人的親衛隊跟著自己和玉池南,往出首舉報人所指的方向追擊,剩下的隊伍由偏將帶領,繼續追殺逆軍。
早知道這樣,就不告訴凌閻羅那裡藏的有人了!那小王爺跑不跑脫,關我個毛線事!玉池南悲催地哀嘆自己的歹命,被凌錚拉著追了一段後,一臉大義地往地上一坐:“我走不動了,你們千萬不要管我,去捉拿逆賊要緊!”
凌錚看了眼前面越來越明顯的痕跡,猶豫了一下放開了玉池南的手:“好好呆在這兒,別亂跑,小心迷路!”
“快去吧,快去吧!”玉池南不耐煩地揮揮手,還擔心我跑什麼啊,腳都打了幾個泡!
樹葉遮了天光,林中光線昏暗,玉池南忍痛挑了腳底的水泡,上了藥粉,用繃帶纏了圈,才重新穿好靴子,背靠大樹席地而坐歇息。
就在上下眼皮快要碰著打架的時候,一聲極細微的聲響從不遠處傳了過來。玉池南瞬間清醒,下意識地往地上一滾,背後大樹的樹幹上已經成“品”字型釘了三支小小的袖箭。
新鮮的血跡,混合著沾在臉上的泥土、各種樹葉汁液,將來人糊得看不清面目,只一身逆軍的軍服,讓玉池南知道這是一條從凌錚那邊逃過來的漏網之魚。
玉池南正在想怎麼放水讓這條雜魚可以無視她繼續溜走,雜魚就已經一舉長劍向玉池南刺來,同時一抬左手又是三支袖箭直奔玉池南面門而來。
暗算一次也就算了,你還發暗器發來癮了?!玉池南的憤怒被再次襲來的暗器成功點燃,持刀全力向暗器君劈砍。
這年頭,當好人還要被一踩再踩,欺負我不會爆發小宇宙麼?玉池南身形如電,輕靈地藉著樹木茂密的優勢避開一波波的暗器,唐刀狠辣凌厲,兇焰熊熊。
凌錚身邊,什麼時候又來了這樣一個少年?看著年紀不大,出手卻狠辣無比!蕭祺心裡暗暗叫苦。
他剛才被凌錚追上,趁著密林混戰的環境優勢,偷偷隻身脫出戰場,半路撞上這少年,原以為只是個掉隊的小兵,隨手滅了免得洩露蹤跡,沒想到居然是個硬點子。
蕭祺心裡焦灼,打鬥之餘,聽到一點聲響就懷疑是凌錚追殺了過來,乾脆揚手又是一把暗器,逼開了那少年,繼續倉惶逃入了密林中。
要是之前,玉池南也就放過他了,這一交手倒惹毛了玉池南的性子,死死咬住這雜魚追了上去。
密林中的各種不知名的蟲鳴鳥叫聲,因為突然近前的動靜全都啞了口。蕭祺一手撐在一棵大樹上,急促地喘息,擂鼓一樣的心跳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就突然身子一縮滾到了旁邊一叢小灌木邊,被荊棘猛然劃破的額頭迅速滲出血來,將他一張俊臉糊得越發猙獰恐怖。
玉池南用力一抖,從蕭祺剛才倚靠的那棵樹上拔出已經斜斫入木兩分的唐刀,雙手持握,小心地戒備著已經慢慢站起身的蕭祺。
蕭祺長劍一掠,如拼死一樣空門大開地向玉池南刺來。這傢伙瘋了嗎?玉池南微微心驚,她可沒有跟這瘋子一起同歸於盡的打算。
玉池南身形輕靈向左後疾退兩步,唐刀反旋橫撩,蕭祺卻突然生生止住了身形,左手一抬,篷地一聲,從袖管中爆出一叢密密麻麻的牛毛針直射玉池南面門。
該死!玉池南遽然翻腰,身子幾乎對摺,堪堪躲過了蕭祺的暗器,起身一看,那混蛋又已經跑遠了!
死雜魚,小爺我跟你扛定了,我看你還有多少暗器發!玉池南帶著恨怒,拔腳追去。
作者有話要說: 滿地打滾求收藏!求花求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