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世襲。”
銀子雙眼放光:“哎呀,到時我就給爺當一個都事,‘哐當’一聲一個大印蓋下去,多威風……爺,把你的大腿亮出來讓我抱抱唄!”
金子看著銀子那兩眼冒紅心的樣子,不由氣笑:“爺寵得你這死妮子沒邊了啊?昨天的帳目還沒有算完,你還不趕緊給我算清楚去!”
玉池南一迭聲叫了起來:“快去快去,再過幾天就要到海洲靠港了,趕緊給爺算清楚這一趟又賺了多少回來!”
一陣暴風驟雨般地算盤聲響過後,玉池南喜笑顏開地抹了把快要流出來的口水:“金子!銀子!快到我的碗裡來!我就是東炎朝第一大海商!”
金、銀兩人不由面面相覷;跟了玉池南這樣的主子日子過得確實精彩,可主子美其名曰為了招財,就給她們取了這樣的一個名字,也實在太讓人無語了吧……
東炎朝的上京城。太和殿內,鐘鼓禮樂聲起。
玉琉璃無語地隨著眾臣跪在丹墀下,一邊慶幸自己聰明用了“跪不怕”綁了膝蓋,一邊用積累了三十年的怨念默默詛咒封建等級制度的跪拜太害人。
在海州她是老大,可被召進這上京城朝拜,見官得低三分頭。更別說今天這個新皇登基的正日子了,一套大禮行完,沒跪上十七八回不算完!
好在三呼萬歲之後,金殿上傳下了一聲“眾卿平身”,玉琉璃趕緊站起身來。
黑座鎏金雕龍的龍椅上,蕭墨舉目環視殿下的群臣,目光在那個起得最快的穿著正藍色朝服的女子身影上凝了凝,嘴角幾不可見地勾起淺笑,微微偏過頭:“傳朕旨意。”
司禮太監手捧帝詔上前一步響亮地念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破虜將軍凌錚,軍功卓著,封一品護國大將軍……”
為了參加新皇的登基大典,玉琉璃起得太早,聽著司禮太監抑揚頓挫拖長的聲音,不禁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報——緊急軍報!”
嗯?什麼樣的事情要這麼急地報到這大典上來?玉琉璃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啟稟皇上,逆王蕭胤恆逃至滄月國,鼓動滄月國反了!”階下的軍官被太監引上大殿,一身風塵僕僕地跪報軍情。
哦?慶王逃脫了,還跑到滄月國去揭竿子了?玉琉璃來了點興趣,好奇地看著一名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也緊跟著被押上大殿跪下。
“下跪何人?”蕭墨凌厲的目光盯在中年男子身上。
“回皇上,罪臣是慶王府少詹事林文清。”林文清戰戰兢兢地伏地磕頭,“求皇上開恩,罪臣雖領了慶王府官職,但是從未參與過謀逆之事啊,皇上……”
聽到龍椅上靜默一片並不出聲,林文清咬咬牙提高了聲音:“皇上,罪臣還有重要軍情稟報!”
“說!”
“罪臣舉報,海洲宣慰使玉琉璃是慶王的內應,罪臣有書信為證!”
原本一直在看戲的玉琉璃愣住了,喵喵個咪的,憑什麼把髒水潑到她身上來?
玉琉璃趕緊換出一臉悲憤的表情重重跪下:“皇上,臣冤枉啊!臣身處海洲小島,位置偏僻,資訊難通,訊息滯後,說臣是內應,臣能應他啥啊,再說……”
旒冕上垂下的十二粒玉珠在年輕皇帝的眼前輕輕晃動,蕭墨看著跪地流暢喊冤的玉琉璃,心裡募地掠過那雙微含暗翡色的狡黠的眸子來;哼,這母子倆都是一個樣,天花都能被這母子倆說得亂墜下來。
蕭墨劍眉微揚:“來人,將海洲宣慰使玉琉璃,其夫婿崔明軒一眾人等先押進天牢,容後再審!”
啊?難道我的表情不夠真摯悲憤?難道我說的那麼多自辯沒有一點說服力?不可能啊?玉琉璃一邊喊冤一邊被拖了下去,心中焦急地想起一個問題:女兒出海快一年,算算時間差不多該回海洲了,她要是一頭也撞進上京來了可怎麼辦?
阿孃帶了老爹去上京朝拜?玉池南在海洲島的地頭上還沒站穩,就得到了海洲宣慰使府恒大管家的彙報。
這東炎朝換了新老大,自然要叫下面的小弟們來見個面、鼓個掌、進點貢。玉池南點頭表示知道,開心地重複問了一句:“墨五登基了?當新皇了?真是太好了!”
恒大管家笑著應道:“那是,天下得以重歸太平,盛世指日可……”
“嗯,我借給他的二十萬兩銀子總算不會打水漂了,我的風險投資哎,可算是見收益了,我得趕緊找他兌現去!順便把阿孃和老爹接回來!”玉池南根本跟恒大管家不在一個頻道上,拔腳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