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府裡各處點著的喜氣洋洋的紅燈籠的暖光,從陰影裡躍上了蒼瀾院的二樓。
玉池南著實累了,狠是泡了個澡,才緩解了骨子裡透出的痠痛,等到上床,不一會兒已經睡熟。夢中有片熱源向自己貼近過來,熨帖得人極是舒服,玉池南不由側了身過來,想緊緊抱住那片熱源。
蕭墨頓時覺得難受至極,懷中人兒勾著他的脖子與他緊偎,怎能叫他坐懷不亂?身子已是馬上起了反應,忍不住就低頭尋了玉池南的櫻唇吮吻起來。
玉池南從夢中驟然而醒,一聲未及發出,已被蕭墨緊緊扣住後腦,大肆地絞纏住了她的柔舌。這男人,怎麼狠起來比狼還兇……玉池南腦中迷迷糊糊想著,直到快要窒息了,才被蕭墨鬆開。
兩人縮在一個被窩,灼熱的呼吸交纏,身子也緊緊依偎在一起,蕭墨先前空落落的心裡,突然就踏實了下來,還想再進一步動作,玉池南的小腦袋已在他下頷撒嬌般地蹭了蹭:“五哥,不要了好不好?我的腰都快要痛斷了……”
明知道小混蛋又是在用哀兵之計哄自己,只聽著那聲軟軟的、久違了的“五哥”,蕭墨作了幾次深長的呼吸,終於還是忍了下來;今日,玉池南確實累了……蕭墨的手滑到玉池南的腰脊間,不輕不重地給她捏揉起來,聽著小混蛋舒服地哼哼,聲音中帶了絲享受的慵懶,明明無心,於他卻是勾魂攝魄一般……
蕭墨不得不一次次將被她撩起的心火強自按捺下去,懷中的玉池南卻是再次沉沉睡去了,只乖巧貼在蕭墨胸前的模樣,讓他如飲蜜糖,打心眼兒裡都是滿滿的愛惜,終是捨不得將她弄醒,輕輕閉了眼,不一時也入了甜夢中。
天色已亮,湯圓昨夜沒得玉池南的格外吩咐,見她現在還未起身,按了習慣輕輕敲門:“爺,該起了。”
剛剛不得不醒來的玉池南面紅耳赤地推開蕭墨的嘴,努力平復著氣息應了一聲:“知道了。”聽得小湯圓腳步聲往樓下去了,趕緊坐起身搡著蕭墨:“天都亮了,你還不快走,不要早朝了麼?!”
蕭墨將她一把拉得撲倒在自己懷裡:“難得你這般熱情地對我投懷送抱,不去早朝又如何?”見玉池南睜圓了那雙杏眼瞪他,才輕聲笑了起來,“今日休沐。你別趕我,我也累了,就在你這兒休憩一小會兒就走。”
他趕路回京的時候都在處理政事,何況昨日朝會,必是事務繁多,也累了個狠的。玉池南心裡不由軟了下來,忍不住輕嗔:“這一段時間明明事情那麼多,你還不知道……”
“還不知道節制?”蕭墨輕輕笑著,故意歪曲了玉池南的意思,見她薄怒,只覺得她這樣子也撩人的緊,“可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怎麼辦……”
玉池南紅了臉,提腿頂了上去:“我管你怎麼辦!”蕭墨將她的腿緊緊夾在自己的腿間:“好毒的女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百日恩不夠,為夫少不得要施千日恩、萬日恩才行了……”
等到小湯圓再次在門外稟報已打好了水,請主子下去梳洗,玉池南已經被蕭墨緊緊按在床沿邊,撞得呻|吟都破碎不堪,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頭有些暈,要再睡一會兒。”
湯圓只道是主子累了,應了聲就下去向主院稟報了。剛才不得不停下動作的蕭墨聽著腳步聲遠了,低頭看著緊緊絞在自己腰間,怕自己再深入的那雙修長彈性的玉腿,只覺得神魂都被玉池南絞了去,再也忍耐不得,狠狠抓了她的兩隻小腿擱上了自己的肩頭……
玉池南沉沉又睡了過去,蕭墨取了帕子為她揩拭清理了,又為她掖好了肩頭的被子,這才穿戴好了,覷了個沒人的空子躍了出來,閃身跳進了後巷中停的那輛青油馬車。
馬車轆轆而行,凝結在車頂的寒霜慢慢融化,才駛出巷口,速度更慢了一些。十一的聲音低低在車簾外響起:“皇上,前面是大將軍。”
凌錚這兩日軍務纏身,是想著早些過來向崔明軒慶賀,然後繼續回署中處理政事的。拋開玉池南那層關係不談,崔明軒與他同為座師門下,又言談一向相得,得了訊息正該先來探望;卻沒想到,一大早就看到了這繞玉府正門而不入,卻從小巷中駛出來的馬車。
十一在駕車,車上自然坐的就是皇上了……凌錚望了望巷口的方向,眼光掃過馬車上還未化的寒霜,心中閃過一絲不想置信的明悟,臉色複雜之極;他沒想到他輸得如此徹底。
蕭墨撩開車簾,看向凌錚微笑招呼:“早啊,表哥,可是來祝玉宣慰使雙生貴子?”他遣了凌錚先行回京排程兵力,整裝備敵,昨天下午凌錚便向他稟報,已將各處兵力都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