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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錚心頭一甜,被玉池南挽住的那隻胳膊整個都有些僵硬起來。玉池南已拖了他走近洞壁,伸手摸了摸,搓著指尖澀澀發潤的鹽漬,心裡突然沉了沉。
感覺到她驟然凝重的情緒,凌錚忍不住發問:“怎麼……”玉池南已猛然將他一手拉到一塊岩石後。
一聲破空之聲從對面的巖壁上發出,竟然不是對著光亮這裡,而是對著他們斜上方的一處,隨著輕微的一音效卡嚓,十幾塊大大小小的石頭嘩啦啦地掉了下來,洞中似乎猛然吹過了一陣風,只是帶著一股海水的潮溼氣味,隨之而來的,還有隱隱約約的喧噪聲。
玉池南的臉色突然一變,這是漲潮的聲音!難道……
喧噪聲驟然加大,已有一縷水線從斜上方垂落而下,濺溼了玉池南的靴子,不過幾息,流下的水線已經變成了噴出的水簾。
“去那裡,看有沒有出口!”玉池南伸手一指對面,凌錚已然會意,看了看地形,幾步起躍,又摳著巖縫攀爬了一刻,才站定在了巖壁的一處洞口邊:“玉池南,上來!”
剛才那人站在這裡向對面發出暗器,想來是為了打通機關,那他退走的這處一定有出口。
玉池南騰身跳起,抓住凌錚垂下來的腰帶,被他幾下收回,俯身一手拉住了手腕,直接提了上來。嘖,凌二叔這力氣,到底人家是吃啥長大的啊?不過還是廢話少想,趕緊逃命要緊,一會兒海水漲潮上來,把這洞倒灌了,凌二叔再有力氣,也抵不過那萬丈的水壓和衝力,一準兒得跟自己在裡面打著漩兒餵魚蝦了。
凌錚紮好腰帶,將咬在口中的裝夜明珠的荷包重新系在腰上,低了頭拉著玉池南慢慢向這個又短又窄小的洞內探去。
洞內溼滑,不時有水滴從洞頂滴落進兩人的衣領裡,冰冷刺骨。走過這長長的一段天然通道後,臨近拐彎處有大石突出,把通道變得逼窄。玉池南停住腳步,伸手去扯凌錚腰間:“把夜明珠給我。”
凌錚一手止住她動作,已明白她心中所想:“我去探!”
“我去,我個子小些!”玉池南在這方面從來就不會去爭強,只不過跟凌錚兩人感情不錯,而這地形確實是自己這小身板兒去探合適些,所以也不矯情。
“我知道,可我不放心!”凌錚微微一笑,一步走先,向逼窄的拐彎處行去。
玉池南不敢再爭執,怕分了他的神,只好隔了五步之距走在他身後。凌錚吸了口氣盡量縮了身子蹭過那處,見前面已經是一條修整過的甬道,似乎並無異樣,忙向玉池南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玉池南忙輕巧地掠了過來,身形剛頓,異變突生,逼窄之處突然一陣機關作響,那塊大石被推動向前,將兩人的退路封堵得嚴嚴實實。
原來先前發暗器那人並沒有走,而是在某處控制著機關!凌錚將玉池南護在身後,試著推了推大石,見紋絲不動,還想再試,對面的洞壁突然開出上中下三個小窗,數十支短箭嗖嗖地射向兩人所在之處。
凌錚只得拉了玉池南移身躲避,沒想到對面洞壁竟然次遞開啟了一列列視窗……沒奈何,明知不好,兩人也只得躲開當下的暗器,向甬道另一頭衝去。
眼看要到甬道盡頭了,破空之聲驟然激烈,凌錚一手抓了玉池南的腰帶將她奮力往前拋去,手中長刀揮舞格擋,只聽得叮叮噹噹聲不絕。
沒想到甬道這裡還有暗門,玉池南一個滾身停穩身形,見暗門正在扎扎合攏,而凌錚還在門外苦苦抵擋,急忙撲出,手中匕首太短,她只得背靠著門,伸腿蹬直緊緊抵住:“凌錚,快進來!”
人力與機關之力相搏,不過片刻玉池南額頭已是汗出如漿,凌錚鼓起真氣橫身躍過,直接摔落了進來;玉池南連忙收腿一滾,雙腿痠痛之極,站立不住,也跌倒在凌錚身邊,手掌已按到一片粘膩。
“你受傷了!”玉池南看著深深沒入凌錚右腿上的一支箭尾遽然心驚,急忙點了他穴道止血;抬頭掃了眼這石室的地形,先將他拖到一隅靠牆。
“不幸中的萬幸!”玉池南刷地撕開凌錚的褲腿,將那枚短箭起出,仔細檢查了一遍傷處,“箭上沒有毒,還好你避開了大動脈,骨頭應該沒斷。”就是中箭後一直沒有處理,所以流了很多血,十之八、九就是把自己扔過來那時候受的傷。
玉池南手腳利落地給凌錚上藥裹好傷,不敢鬆氣,抬頭仔細觀察這間石室;她可不認為設機關的人會那麼好心地給自己安排間沒危險的屋子休息。
石室一看就知道是人工修建,除了剛才那處已經合攏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