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你捧場!”
此時上京城中亦有勾欄院中私下蓄養了些美貌少年,統一呼作小郎,卻是給一些有特殊愛好的貴人用的。幾名紈絝只想著這等貴人向來好臉面,只會是令船家迴避了去,因而藉著酒興大肆調笑起來,反正只是一個錯面,不鬧白不鬧,鬧了,對面那不知哪家貴人的子弟,也會顧著臉面不敢來找麻煩。
“什麼院裡?什麼花?”對面船上吵吵鬧鬧的,玉池南沒太聽清後面的話,只聽到前面這句,還沒想到那一茬兒,側頭回望蕭墨問道。
蕭墨臉色已青,並不回答,只一手攬緊了玉池南的腰:“回去,一群醉鬼,理他們做什麼。”心裡已定了,即刻讓人一一記下,挨個兒送個意外,喜歡喝酒作樂的人,醉溺醉死甚至馬上風,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玉池南一見蕭墨臉色不好,頓時明白對面船上不是什麼好話,聽著還紛紛雜雜地調笑自己不停,心頭火起,墨五有顧忌,她可沒必要管那麼多,被御史一本參了,削了她的官職最好。
當下一把掰開蕭墨的手,幾步衝到船頭提起鐵錨拿在手裡揮了兩圈拋了出去,準準地勾在了斜對面那艘船的舷上,蕭墨才喚了聲“別去!”,玉池南哪裡肯聽,已經將這邊纜繩繫緊,輕身踩繩越了過去。
醉意醺頭的幾名紈絝子先時還不曉得厲害,見玉池南身形如燕踩繩過來,還紛紛拍手叫好。玉池南也不多話,跳進船頭一腳一個先踹了個盆摔碟爛,在歌女的驚聲尖叫中,奪過她懷中的琵琶在手裡掂了掂,猛然狠狠向那幾人的腿上砸去。
砸斷了腿,看這幾個浪蕩子還怎麼出來閒蕩!
聽著對面船上哀嚎一片,蕭墨又是頭痛又是好笑,他輕身功夫不如玉池南,只得叫人把船慢慢靠了過去,等他踏上對方的船頭,那裡已然一片狼籍,剛才調笑玉池南的幾人連著搶上前想護主的幾個小廝,都滾了一身的油湯殘酒,抱著腿在地上打滾兒哭嚎。
玉池南嫌吵得煩心,啪地一腳脆脆兒地將一張桌子踹斷開兩半:“再吵,就扔你們下去喂王八!”
這一聲清喝果然有效,幾人連忙緊緊捂住嘴巴,半點不敢發出聲音來。玉池南這才扔了手中被砸壞的琵琶,拍拍手從荷包裡摸出個小金裸子扔到躲得遠遠的歌女的腳邊:“賠你的琵琶。”
歌女雖然瑟瑟發抖,還是極機靈地用腳一勾,把那錠金裸子勾到自己裙下,彎腰撿起緊緊攥進了手裡。
蕭墨無奈一笑,摟住了玉池南的肩頭:“這麼威風地大殺四方,可滿意了?”玉池南這一出手,他原來的打算就落了空,要是打成這樣還弄死,人命官司就記在玉池南身上了,蕭墨想想只有先忍下記著。
玉池南這才解氣地哼了一聲,正要轉身回去,歌女那邊方向,一堆兒不敢吭聲的圍觀的夥計中,不知是誰,一個不小心將手中的一個罈子滑落在地,骨碌碌地滾到玉池南這邊來,酒水從裂開的封泥處淅淅瀝瀝地漏了出來,流了一灘。
一個手上還捧著一隻酒罈的船上夥計慌慌張張地躬著腰跑了出來,想把那隻酒罈撿回去:“兩位爺,對不住,小的一時手滑……”
蕭墨無謂地抬腳要走,玉池南錯眼瞥見那夥計手中的酒罈已向蕭墨腳邊砸來,連忙用力將蕭墨往後一扯。
隨著“哐”的一聲酒罈碎地,幾乎是同時還有十來只酒罈砸碎在蕭墨的畫舫上,然後是四五隻氣死風燈,在“砰”地落地的同時,就點燃了一人高的火焰。
如果不是玉池南見機得快,這火焰就直接撩到蕭墨身上了!
“有刺客!”隨著十餘名侍衛冒火出現,那群夥計裡也衝出了七八人,更加奮勇地將手中的酒罈和風燈扔了出來,大半是招呼向蕭墨和玉池南這邊,中間竟然還隱著數只暗鏢!
此時兩人立足的前方已然著火,身後的畫舫亦是火勢熊熊,只得這一小塊船頭的頂處,要躲開酒罈,還要避開暗鏢,更怕的是有暗器拿捏時機擊碎酒罈,酒液會灑到自己身上,引火焚身!
畫舫上侍衛的援擊一時受阻,這船頭又火勢撩人,玉池南見首尾難顧,一手拉了蕭墨急喝:“下水!”帶著他跳入湖中。蕭墨才說出一句“我不會水”,身子已然落在湖水裡,慌張中不自覺地抱緊了玉池南。
“放鬆,別怕!別箍著我的手!”玉池南猝不及防被蕭墨拉著嗆了幾口水,連忙出聲指點他,“別用力,你不會就別亂動,只要放鬆身子,輕輕搭著我的腰就行,我會帶你遊!”
蕭墨即刻依言而行,身子果然被玉池南帶著鳧在水面上,心裡這才鬆了下來。
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