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醒悟過來,玉池南,這是在害羞?
為隔著屏風看到自己的身體而害羞?怕自己看到他的身體而害羞?至於嗎?反應這麼大!
蕭墨真相過後,居然很溫順地應了聲“好”,避出了房間,還很貼心地拉緊了門。玉池南愣了一愣,連忙撲過去將門反鎖上,然後手忙腳亂地除下自己身上的溼衣。
她剛才一直低著頭,自是沒看到蕭墨腦補今後兩人“赤誠”相對時的甜蜜笑意,因此也根本想不到,她現在在蕭墨的眼中,就是一枚只要再踮一點腳,就可以咬進口中的鮮果子!
玉池南堅持不用太醫來請脈,為了呵護果子的鮮美,蕭墨在上岸後大手一揮,準了玉池南三日的假,讓她在家裡好好休養。
啥都不如這個放假實惠!要是能放個半年假就更好了!玉池南心滿意足地回了府,打算好好洗涮涮一下,明兒個睡個大懶覺,除非火燒屁股,否則決不早起床!
這頭蕭墨一回宮,已經全力開動了國家機器:查,給朕挖地三尺地查!為什麼會有刺殺!
承明宮整夜燈火通亮,至天色微明,雞飛狗跳折騰了一宿沒睡的大理寺卿和御林軍統領就將結果呈報了上來,結合暗衛調查的情況一看,蕭墨冷笑連連,御筆硃批下去:“拿人,家產盡抄沒,首犯王英甫腰斬,家中十五以上男丁,不論嫡庶,斬首!餘者與女眷流放朗州,三代盡為庶民,不得遷出!族坐,合族流千里!”
身為正四品的刑部侍郎,掌律令、刑法、徒隸、按覆讞禁之政,王英甫這狗賊竟然如此大膽收容漢王的餘孽;雖然這些餘孽在太一湖上是偶爾撞見自己,才臨時組織的刺殺,但此舉絕不容赦!
下跪的兩人頭上已是冷汗潸潸,漢王庶子已經在船上伏誅,剩下被活捉的人不用想,只一個慘字等著。只這王英甫,一念想差,還記著逆王曾經的那一點子舊情,出手幫了這群餘孽一回,讓他們在上京,在皇上的眼皮底下隱匿了下來,還不時相濟,若是這些人安心營生也就罷了,偏又賊心不死,想著復仇……
想著昨夜皇上那般驚險,兩人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王英甫當日的異心和後來這一時的不忍之慈,不僅害了他全家,也拖累了他王氏合族。皇上怎能容忍這般吃主背主的行為?竟是直接御筆硃批定了刑,腰斬,也只比剮刑好上那麼一眯眯了。
趁著早朝議事,朝野對此震驚之際,蕭墨狠放了一把火,燒掉了幾個尸位素餐者的烏紗帽,趁機提拔幾名親信上來。及至罷了朝,又趕到慈寧宮請安。
昨夜太后就來問,今日這結果出來,自是要跟自己的母親詳細說說。蕭墨心裡念頭轉得快,已藉機向母親說了自己的想法:“上次母后提的選秀一事,不如往後再推一推,皇兒如今對後宮是無心亦無力,只想著把朝堂之事先穩定了再說。”
陳太后看著兒子暗青的眼瞼和眼中的血絲,遲疑片刻,還是點點頭應了。身為一國之君,這不好色固然是美德,可後宮也不能如此空虛啊,還有煙兒那孩子……
蕭墨已掩著嘴打了個呵欠,陳太后連忙心疼地讓他先回去休息了,什麼事都是小事,兒子的身體才是大事,反正兒子現在還年輕,只要政局穩定,兒子這般體健,何愁後嗣不濟?選秀的事,往後面放放也好,不急,不急……
回到承明宮洗漱一番的蕭墨,倒在床上又一時睡不著了,這半天一夜的時間緊得很,讓他無暇休息,等到鬆懈下來了,卻忍不住想起了玉池南,確切地說,用“回味”這個詞更妥帖些。
是啊,回味,玉池南摟著自己的腰泅入水下的情景,氣息急促地託著自己浮在水面的樣子,跟自己頭碰頭浮鳧在湖面看星星的那片刻,和他羞得臉色緋紅低低要求自己迴避的模樣。
蕭墨側了側身,將輕軟的薄被抱在懷中,這種軟綿的感覺突然勾起了他的回憶,當時情況緊急並不曾多想,現在他才回過味來,玉池南溼漉漉地被他抱上畫舫時,身子似乎就是又輕又軟,而且很有彈性……
蕭墨突然將腿伸出來夾著被子一擱,將懷中的被子裹作一團,緊緊地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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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歹命的忙了個通宵還沒能安穩睡下的蕭墨相比,玉池南正悠哉樂哉地睡得香甜。直到窗外的天光亮得不能再亮了,才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睜開了眼,迷濛的翡眸在片刻後清亮,然後慢騰騰地起了身。
聽得玉池南在裡面開了門,銀子連忙端了水進來服侍她洗漱,又吩咐小湯圓去灶下取熬著的肉湯小米粥。
玉池南用過了飯,先去上房看了爹孃,將昨夜的事撿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