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憂傷,憑什麼這種智硬的人武功能那麼好呢?
唯一可以安慰到自己的是,初八這八哥性子,拖了他的後腿,所以皇上雖然帶他出來護衛,但是貼身帶的還是自己和初十!
只是跟初八組隊出任務,有時頭會被嘈颳得暈。初九暗自在心裡下了決心,等他練成大擒拿手,說不定逆襲成為初七進影殺都有可能,但願與這叫雀般的初八可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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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明宮的內書房,蕭墨換回了常服,拈筆立在桌前若有所思,片刻之後開始下筆勾勒,皴擦、點染,大的羊毫,小的狼毫,細的蟹腳,幾支沾色的畫筆在他手中不時調換,足足一個時辰後,蕭墨才嘴角噙笑地放下筆來,滿意地凝視著桌上的畫卷,待到色彩全乾,才喚了宛慶豐進來:“拿去小心裝裱好了,即刻給朕送來!”
宛慶豐連忙應了,上前小心地收攏那幅畫卷,低眉順目的一溜煙退了下去,心中卻已翻起了軒然大波!
畫上的玉池南,不再是一個青衫少年,而是一名身著玄色深衣的少女!宛慶豐捧著這幅畫卷,聯想起今日皇上回來後的反常,似乎若有所悟,又有幾分不定的驚疑……明日玉侍讀又要進宮來當值了,到時且看罷。
蕭墨恨不得將眼睛一閉一睜,就能到了明天,而現在明明過了很久,卻才夕陽西斜。平日裡這時間都要讀一卷史書,今日蕭墨卻沒有了心思,書卷握在手中,遲遲未翻一頁。
片刻之後,又惱又喜地嘆了口氣,蕭墨擱下手中的書卷,開啟開啟桌角上的木匣,取出那隻湖藍色的織錦荷包來,指尖摩挲著上面繡的那隻大眼尖牙、笑得洋洋得意的小鯊魚,蕭墨的嘴角越彎越高,忍不住輕輕自語:“玉池南你這個小混蛋!”似恨聲,又似情語呢喃。
蕭墨旋即又皺起了劍眉;今日玉池南行及笄禮,凌錚做觀者,唯一的觀者……難怪表哥對玉池南那般不同尋常,之前在大將軍府堅辭不受自己賜下的美女,之後還膽敢借著拜壽的名義帶給姨母相看……相看!蕭墨想起凌錚那份當面送給玉池南的及笄禮物來,似乎是一支簪?插簪……不行,絕對不允許!
想起今天剛剛收到的一份密報,蕭墨心裡開始盤算,在房間裡踱了兩步,揚聲喚了宛慶豐進來:“朕依稀記得當年太后曾發過宏願,你可還有印象?”
宛慶豐回想了想,片刻就記了起來:“是,那時皇上剛剛起兵,太后曾茹了一個月的素,發大宏願,若皇上真龍顯像,願為釋迦佛重塑金身。”
蕭墨馬上有了定計:“宛慶豐,去慈寧宮通傳,朕去太后那兒用晚膳。”這次請安,不光是母子談心,還有憶苦思甜……
陳太后被兒子勾起了心中的念頭,決定明日就去城外的西山寺還願,再在那裡齋戒十日,想起那處風景如仙境,迥異人間,又想起兒子對錚表兄英勇作戰的褒獎,和隨口提的一句“請母后一起為錚表兄做個水陸道場,超度超度他刀下的亡魂,也為表兄多積些陰德”,陳太后立馬決定,拉上自己的姐姐,老國公夫人陳月琴一起去!
當晚,老國公夫人陳月琴就接到了慈寧宮傳下的懿旨,著她做好準備,明日一同去城外西山寺齋戒還願,請高僧做十日水陸道場,同時灑淨祈福。
知道這是妹子關心自己和外甥,還有自己那不幸戰死的丈夫,陳月琴眼睛溼潤地接了懿旨,即刻令家裡的內外管事打點好行裝。
凌煙兒得了信後連忙趕到母親的春暉堂,趁著管事回完話的空當,輕輕走上前來:“母親,明日我跟你一起去。”
陳月琴抬眼看著女兒嬌豔的容顏,伸手拉她在身邊坐下:“我跟你姨母是去齋戒,要茹素十天,你小女兒家家的,還是在家裡好些,正在長身體呢。”
凌煙兒不依:“母親吃得,煙兒也吃得。煙兒不放心母親,你就讓煙兒也跟去服侍你嘛。何況是為父親做法會,女兒哪能不去盡一份心?”
陳月琴不好說是為了給二兒子積陰德,超度他刀下的亡魂,只說是為亡夫做法會,同時灑淨祈福。聽得女兒這麼一說,念著她一片純孝之心,遂也點頭應允了。
凌煙兒高高興興地應了,忙回了自己閨房令大丫頭撿些素雅的衣裳收拾起來,這十日,她可得給姨母留下更好的印象才行。
這邊宮裡,戚淑妃得了信,也去求了太后一起跟著去。開玩笑,太后是為當日發的宏願還願而去的,自己若不跟著去,當年那一個月跟著茹的素不是白吃了?
一個月的素都吃過了,也不在乎這十天。這十天陪著太后去還願,在後宮大老闆這裡可以成片地刷好感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