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正對上了坐在床沿上的蕭墨的眼。朝會散了?他來了多久?不會是一直坐在床邊這麼看著自己吧?
玉池南還在不好意思,蕭墨的星眸已經閃了閃,帶出了滿眼的笑意:“醒了?先喝藥。”說著抬手就端過了放在床櫃上的碗。
玉池南生怕他又來玩哺藥那招,連忙伸手將藥接了過來:“我自己喝!”蕭墨並不推阻,任她從自己手中取走了藥碗,只是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目光在她胸前一晃,已經眸色加深。
玉池南陡然覺得自己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不敢去看蕭墨臉上那笑意,一仰脖子將藥喝了個乾淨,又接過他遞來的淨水漱了口,才忍住了臉上的紅意:“我已經好了,我要回家。”
蕭墨輕輕嗯了一聲,靠近過來與她額頭相抵:“好了麼?我看看。”
我是中的蛇毒又不是傷風發熱!玉池南正要推開那張驀然靠近的俊臉,蕭墨已經輕語出聲:“用的柑橘香的皂豆麼?我也喜歡用這個。”
玉池南突然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就像那回被他抱進碧水池清醒後的感覺;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可能怕她被驚醒,容羅和容月雖張羅著服侍她躺上了床,但是身上的衣物並沒有換,還是那件玄色的浴袍,此時因為她剛才一番搶藥漱口的動作,前襟只是鬆鬆掩著而已,胸前兩團玉般的隆起正從玄衣中跳躍出大半挺拔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七章 芙蓉帳暖
玉池南連忙揪緊衣領,又羞又急地往床內角縮去:“不許看!”她退得極快,原來蓋在腰腿的被褥滑落在原處,浴袍下未著襯褲的兩條腿即使曲著也遮不住,從袍角下露出大半截小腿來。
“好,我不看。”蕭墨的視線垂了下來,落在她前幾日受傷的左邊小腿上,輕聲應著,“我看看你的傷好全了沒有。”伸指撫上了那隻纖長的、曲線優美的小腿,指尖在已經淡卻的淺淺的蛇牙傷痕處緩緩撫摩,然後徑直往上滑進了被袍角遮蓋住的地方,身體也驀然逼近,將玉池南堵在了那處床角。
玉池南拿腳踹他,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掐緊了足腕,身子更是跪近前來,與玉池南緊緊貼在了一起;玉池南被他放肆而囂張地緊緊抵著、蹭擦著,只覺得腦中“嗡”地一聲,清醒中似乎又失了神魂,什麼入宮的要求,此刻俱飛到了九天雲外。
蕭墨的手掌已經輕輕地滑進那鬆開的交衽衣領,握住了玉池南纖巧圓潤的肩頭,慢慢摩挲起來,在唇舌交纏的一刻,決然往下……
他等不得了!短短几日內差點兩度失去玉池南,讓他怕了!先前靜靜看著她甜美睡顏,心底已經堅定的湧起了一個念頭:他要她,擁有她!似乎只有徹底擁有,才能讓他安心,才能讓玉池南不會再從他身邊失去,才會讓玉池南永永遠遠都是自己的!
“墨五……”玉池南的聲音被蕭墨吞嚥進唇齒間,翡眸中的水光卻是漸漸瀲灩,懵懂而含著驚惶的稚真中不知不覺渲出了一絲媚意,溺得蕭墨更是血脈賁張,手掌如點火一般,撩撥著玉池南的敏感。
“痛……”半是迷醉的玉池南突然弓了身子向後躲著,秀挺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只第一次會痛,後面就不會了,”蕭墨緊緊壓了下來,不再容玉池南躲避,灑在她肩頸的呼吸幾乎要將她灼傷,“後面……你會……跟著我一起……快活!”
根本就沒有快活!玉池南覺得自己腰要斷了,一身的骨頭都痛得厲害,連走一步都艱難得很,下床的時候幾乎跌倒,最後還是被蕭墨抱著去泡了藥浴才緩解了不少。
蕭墨嘴角的笑意卻始終沒有消過,此刻正將恨恨瞪著自己的人兒放在膝上摟坐著,一手持箸挾菜,慢慢悠悠地餵食。
容羅和容月差點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皇上從未在自己的寢宮裡寵幸宮妃,也從未行過這般……旖旎之事!宛慶豐心中卻早有定數,揮身無聲地將兩個大宮女遣到門外守著,自己也隻立在玄關處的屏風後,只支愣著耳朵等著聽皇上的吩咐;這種時候,是兩個小情人正膩歪的時刻,玉侍讀臉皮薄,還是莫站在那裡礙眼的好。
皇上始終沒有喚人進來收拾碗盞,房內卻傳來了玉池南帶了嗔怒的聲音:“蕭墨……”
宛慶豐耳朵微動,聽著裡面響起細小的息息蘇蘇的聲音,然後又是一聲“蕭墨……”,卻帶了幾絲嗚咽,之後就是破碎傳出的呻|吟。
皇上這還真是……就象才得了肉味兒的少年郎一般……宛慶豐靜悄悄地退了出來,衝守在門外的容羅和容月兩人悄聲吩咐:“再去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