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找些事體散散心,也分分心。玉琉璃跟崔明軒對視一眼,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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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的碧蕪山莊裡,老國公夫人陳月琴正與身邊的管事嬤嬤閒話:“都說兒女是爹孃的債啊,侄子都能識字入學了,這一個偏就沒個動靜,親事都還落不下拍,真真讓我愁死了。”
管事的李嬤嬤忙堆了笑臉:“二爺那般英武的人才,老夫人若放出風聲要擇佳媳,上京的貴女怕不一窩蜂的擠來?”
“也怪我先前憐他在外征戰苦累,一時心軟答應了讓他自擇個滿意的,回來才有個噓寒問暖貼心的,這家世什麼的都不須論了。”陳月琴忍不住嘆了口氣,“之前看著像是他有了中意的人,怎的又似生了什麼波折,上回家宴裡倒不要命地灌酒,分明就是……”
一個家宴,二兒子倒把自己灌得大醉,她令人扶下去小心侍候,身邊的大丫環燕環不一時已經悄悄走來報了:“二爺把人都趕了下去,奴婢剛才去送了醒酒湯,看到二爺手裡拿了支步搖,嘴裡念著什麼‘寶寶’,似是很傷心的樣子。”
陳月琴先前也有過覺察,又聽得女兒說過一回,只道家裡也會好事近了,只等著兒子跟她來明說;卻不知是哪家閨秀,居然還沒等她請媒人上門,就這麼斷了兒子的念想。
這一個多月來,錚兒雖然面上不大帶出來,只是他心裡存了事,那鬱鬱寡歡的樣子,她這過來人一眼就瞧了出來,真是又氣又心疼,想著如今之計,還是得自己先幫他相看幾家才好。
還有這小女兒,如今已是十六,以前是自己隱隱約約與妹子透著親上加親的意思,只後來妹子成了一國之太后,若再要親上加親,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