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抑鬱,恨不得衝上去拿襪子堵了封玉的嘴。
偏偏封玉又向前走了一步,正好站到她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靈敏的鼻子就聞到一股極淡的藥味。
“什麼味道……該死,瘋女人你是不是受傷了?”
“不過是扭到了腳而已,沒什麼大礙。”
聽完兩人的對話,卓錦書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腳受傷了?”
他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她龜速挪動的畫面,難道那個時候她是傷得不輕,並不是故意要跟他作對?
一種異樣的情緒慢慢竄上心頭,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只覺得非常不舒服。
卓錦書神色的看著樓之薇,無奈那人看都沒看他一眼,權將他當成了一團空氣。倒是身旁的雲璃一直看著他,如水的眸子裡不知道掩蓋著什麼樣的情緒。
樓之薇在眉骨上搭了個涼棚,悠閒道:“如今天色不早,杜大人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之薇可否先回去歇著了?”
杜青冥還沒來得及答話,雲璃就輕輕向前挪了挪。
“對了,明早還要啟程回京,之薇妹妹受了傷是要早些歇下才是。我那裡有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一會兒就讓人給妹妹送過去。”
還不等周圍的人感嘆雲璃多麼的溫柔善良,一旁的樓若蘭忽然咦了一聲,聲音懵懂的問:“姐姐,你的紅棕寶馬呢?難道你不是騎馬回來的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瞬間意識到蹊蹺。
如果真如她所說,她深入到了一個響箭的聲音都聽不到的地方,必然離營地很遠,既然如此,那腳上有傷的她又是怎麼孤身回到營地的?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成立的事件。
唯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樓之薇在撒謊!
杜青冥皺眉看著她,“可有解釋?”
“我看這山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心一軟就把它放歸自然了。它也是個沒良心的,甩下我就飛快跑了,害得本小姐扭傷了腳。”
縱然已經如此危機,某人還是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杜青冥卻不吃這套。
“也就是說,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周圍的人開始不淡定了。
“這麼多疑點都指向她,兇手肯定是她!”
“是啊,杜大人還猶豫什麼,快把她抓起來啊!”
“一想到身邊居然有這麼險惡的人,真是讓人害怕得睡不著覺。”
“還請杜大人儘快給個交代,也好讓大家安心!”
越來越多恐慌的聲音傳來,其中有男有女,卻無一例外帶著驚恐。
他們心中幾乎已經認定樓之薇就是兇手。
杜青冥沉吟片刻,也道:“樓大小姐如果還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怕要遭一遍牢獄之災。”
言下之意就是要押下她。
就在此時,樓若蘭卻忽然撲到了那具屍體上,不停摸索著,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姐姐!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你們再看看這屍體,說不定有什麼其他的線索呢?”
為了證明自家姐姐的清白,她一個千金小姐,竟不惜親自觸碰一具屍體。
不明真相的旁觀者不忍道:“別掙扎了,只有你姐姐嫌疑最大。”
“是啊,快起來吧,這種人不值得你這麼維護。”
“不!不可能……哎呀!”樓若蘭還想說什麼,卻被一個力道提起。
卓錦書不顧眾人驚詫的目光,將那具屍體翻了過來,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屍體的手心處抽出來一塊極小的紅布。
死去的婢女一直雙手緊握,他們之前驗屍驗得匆忙,竟差點錯過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要不是剛剛樓若蘭突然的舉動,他差點都發現不了。
那塊紅布只有女人一半手掌那麼大,卓錦書反覆翻看了一陣,才道:“這必定是兇手身上的。”
不同於所有人的吃驚,樓之薇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杜青冥轉頭看向她,拱手道:“不知樓大小姐可否將身上這身衣服換下,我們好讓人來比對?”
“只要證明這布料不是她身上的,是不是就可以洗清她的嫌疑了?”封玉聽罷用手肘撞了撞她,急道,“瘋女人,你還愣著幹什麼?”
他心裡是認定了不可能是樓之薇,所以自然也沒有想過更多的可能,當下就要鼓動她趕緊去換衣服。
白虹也緊張的拉了拉自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