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人,白虹才鑽進房裡,進門第一句話就是:“大小姐你真是嚇死奴婢了你知不知道剛剛那情況奴婢有多擔心啊啊啊啊啊!”
整句話沒有一個停頓,嚎得樓之薇耳膜都要破了。
她撩起喜帕,露出白皙明麗的小臉。
“好了,這不是沒事嗎?”
“可、可是……對了,那袖口上的繡樣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會兒是金線百合,一會兒又是並蒂蓮呢?”
白虹上前拉著她的袖口反覆看,半天都沒發現端倪。
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指尖樓之薇動作迅速的將袖口一翻,上面的圖案竟瞬間變了模樣!
“這、怎麼會這樣?太神奇了!”白虹驚得嘴裡能放下一個雞蛋。
樓之薇失笑道:“傻丫頭,這是雙面繡,只是藏了些機關,只要動作快,尋常人很難看出端倪。”
對方的計劃其實很嚴謹,用袖口上的花紋來區別真假新娘。
可他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慕容盼雪會偷了繡樣,讓人趕製了一套與她身形相合的嫁衣。
她一心想得到卓君離,這一次終於率先亂了陣腳。
而這個紕漏,就成了他們反攻的最好契機。
“她害了這麼多人,最後還是害到了自己頭上,真是活該!”白虹感嘆道。
樓之薇則是笑著搖頭,“現在說這話還太早了些,只怕更大的豺狼馬上就要被逼出來了。”
今天,不過是一次宣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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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卓君離打發掉了一波又一波的賓客,又衣冠楚楚的闖過了以卓傾羽為首來鬧洞房的紈絝子弟們,才終於回了房。
喜房內,新娘端正的坐在床沿,身邊放著一杆喜秤,床上灑滿了桂圓紅棗蓮子花生,燭影搖紅,待君一訴情衷。
他走過去拿起喜秤,挑起喜帕。
魂牽夢繞的那人就在眼前,雪膚晶瑩,紅唇如火,含羞帶笑。
“薇薇……”
冷靜從容如他,在此刻也控制不住的吻了下去,溫柔而霸道。
兩種極端的情緒在他身上融合,像是掠奪,更像是宣告。
從今天起,她是他的髮妻。
“等……唔、等等……我……”
“不能等了。”
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太久。
將礙事的事物掃下,他橫抱起她放在床上,俊逸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以及深深的眷戀。
樓之薇難得也有些拘謹,彆著頭躲開他印下來的吻。
兩人追逐之間,綾羅衣衫已經被他盡數褪去,豔色的兜兒勾勒出身下那人完美的幅度。
“還、還要喝合巹酒呢!”樓之薇恨鐵不成鋼的剜了他一眼。
卓君離不由輕笑道:“娘子說得是,是為夫魯莽了。”
奇怪的是,她已經快被剝得乾淨,而他從頭到尾還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分毫不見慌亂。
好像在那一瞬的失控後,他又回到了當個鎮定腹黑的大灰狼。
自制力這麼好……當真是氣人。
樓之薇白了他一眼,只見他端起合巹酒走過來,仰頭飲了一口,還不等她反應,就親自給她餵了過來。
“唔……嗯……”
“薇薇……”
醇香的酒液在兩人的唇齒間發酵彌散,漸漸的,兩人都各自發出不勻的呼吸。
他的唇順著她的頸窩一直往下,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昏黃的燭光下,她雙目盈盈,似嗔帶怨,卻像是這世上最引人犯罪的毒藥,讓人一點點深陷。
輕紗帷帳間,隱隱傳來的是衣料摩擦的聲音。
她覺得身上彷彿被點燃了一把燎原之火,隨著大掌的遊移,將她吞噬殆盡。
“輕、輕一點……”
“嗯……”
她小聲告饒,換來的卻是他難耐的低吟,沙啞的嗓音帶著最原始的悸動,魅惑撩。人。
樓之薇護住小腹,低聲問:“誒,你說,咱們是生個兒子好,還是生個女兒好?”
可上方那人現在正忙,哪有心思細想這個問題,只隨口道了句:“都好,像你就好。”
就在將要完全佔有她的那一刻,她忽然在他耳邊低語了句,像是最親密的呢喃。
卓君離整個人一僵,所有的動作都靜止在了那一剎那。
旖旎的房間中瞬間有種詭異的安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