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女人,還是有幾分同情,真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對!不只是暈過去這麼簡單。炎雲惜心道,桂姨的膚色,還有聲音,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所有的,她瞧她這副樣子像是一名病入膏肓的病人,她有必要檢查一下。
“桂姨說的買通大夫是怎麼回事?”上官少華問道。
“少爺,沒這一回事的,我也不清楚她為何會有這想法,當年給孩子看的那個大夫是我親自找的,夫人根本不知道這事。”福伯回道,心裡擔心桂姨的身體,語氣帶著哽咽。
待他說完,炎雲惜說道,“她,讓我看看吧。”
聞言,福伯抬頭看向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這時上官少華說道,“福伯,她是大夫,我身上的毒就是她所解的。”
“那桂香就拜託你了。”福伯道,主動將床頭的位置讓給了炎雲惜,自己退到一旁。
炎雲惜拿出她放在棉被下的手,探向她的脈搏,整個人一怔,又把一次脈,她才確定自己沒弄錯。
見炎雲惜把脈之後一聲不吭,福伯一臉緊張的瞧著她,“她,她沒事吧?”
“我要仔細檢查一下,你們都出去。”炎雲惜道,雖然她已經瞭解她的病情,不過還是再確認一下比較妥當。
“這?”福伯有些遲疑,因為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福伯,你放心,炎姑娘第一次見桂姨,她不會害她的,我們出去吧。”上官少華道。
福伯聞言,看向上官少華,然後視線又回到炎雲惜這邊,最後停留在床上躺著桂姨身上。
上官少華率先走出這間內室,影和魅自然跟了上去。
福伯內心掙扎了一小會兒,也跟著走了出去。
他們都離開後,炎雲惜走過去,將內室的房門給關上了,因為她要脫衣檢查桂姨的身體,所以才會讓他們都出去。
關好房門後,她回到床邊,伸手解開桂姨的上衣,就隔著裡衣,檢查了她胸部,摸到硬物時,她又是一怔,雖然剛才探脈已經檢查出,但心裡還有一份保留,希望並不是真的。
給桂姨穿好衣服,並蓋上棉被後,炎雲惜向外室走去。
她一開門,福伯便立即走上去問道,“她身體怎麼樣了?”
炎雲惜看著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乳腺癌,在現代都是噩夢,更別說是在這醫療水平落後的古代了。
她轉過身,將房門帶上。向外面走了數步,確定室內的桂姨就算醒來也聽不見他們的談話,才開口說道,“她得了乳巖。”
“這是什麼病?”福伯聽不懂,上官少華三個人也沒聽明白,不過看炎雲惜這表情,似乎有些棘手。
她記得古代稱乳腺癌為乳巖,不過他們都不是大夫不清楚也正常。
“絕症。”她一臉平靜的說道。
“什麼?”福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嘴裡唸叨著,“怎麼會,怎麼會。”然後又對炎雲惜說道,“是不是弄錯了,我前兩天還給她看過大夫,那大夫是說由於憂思鬱怒,情志不暢引起的身子不乏,好生調養就沒事。”
“那位大夫說的沒錯,看脈象確實是這樣的,由於憂思鬱怒,情志不暢,憂思傷脾,運化失常,痰濁內生,鬱怒傷肝,肝失條達,鬱久而氣血瘀滯,肝脾兩傷,經絡阻塞,痰瘀互結於乳而發,那大夫是不是看過之後隨便開了一副方子就匆匆忙忙走了。”炎雲惜道。
聞言,福伯想起,這個月他請過京城好幾位名醫,給的說詞都差不多,而且都應了這姑娘最後一句話,後面他再去請,還都說外出問診了,所以一個月他才換了幾位大夫。
看福伯臉上的反應,炎雲惜便知曉自己猜的沒錯,能查出這種病情的大夫,都是什麼平庸之輩,在這個時代,越是有名的大夫,越在乎自己的名聲,無法治癒的疾病,自然不想接手。
“姑娘,你能救救她嗎?求求你。”福伯一臉祈求的看著她,雖然當著少爺的面求少爺的朋友救害過少爺之人,不太像話,可那怎麼說都是他的夫人,他這條命可以贖罪,他卻不想眼睜睜看見她出事。
上官少華沒有說話,炎雲惜是大夫,她做什麼決定都是她的事情。
“抱歉,我無能為力。”炎雲惜道,不是她不想救,是真的無能為力,桂姨這病從她□□的腫塊來看,已經拖了大半年時間,如果在現代立即進行手術,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可這是古代,就是有她這位外科醫生在,也沒醫療裝置足以支撐她完成這項手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