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現在不同了,在這個滿是大姐的身影的院子裡,表哥一時迷亂,就會順勢負起責任,因為表哥的心正在向著李家丫頭靠攏。
“表哥……”肖玉容盈盈的大眼睛裡有一絲哀求,“表哥和雪妹妹孤男寡女……”
“出去!”席莫寒怒聲打斷了肖玉容的話,渾身迸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
“肖表妹,大哥和妹妹光明磊落,沒什麼好忌諱的,只有心思齷蹉之人,才會想些有的沒的。”席莫語看向肖玉容,語氣中有著濃濃地譏諷,“表妹想必不是齷蹉之人,還是快快和我出去吧。”
肖玉容臉皮再厚,再不甘願,也禁不住席家兄妹此番對待,眼圈一紅,淚珠瑩然於睫,咬了咬唇,終是忍不住,嗚咽一聲,轉身向院外跑去。
席莫語見此,嘴角微翹,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腳步輕快地向外走去,走到院子門口,回頭望了一眼站在涼亭裡的兩個人,眸光閃了閃,看向身邊的心腹丫頭,那丫頭見主子看過來,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涼亭內,席莫寒望著那個依然倔強地不肯回頭看向自己的纖美身影,不由地放緩了口氣,“小丫頭,席大哥有話對你說。”
雪花心裡酸澀難言,終於要對她說了嗎?在她已經知曉了的時候。
見雪花仍是站著不言、不語、不動,席莫寒心裡有些無奈,他知道他把小丫頭惹急了,可是所有的一切不是他想隱瞞,而是他不願提及,不願碰觸。
不過,現在他若是再不說清楚,他怕是要失去這個溫暖了他的心的小丫頭了。
想到這兒,席莫寒望著天空中一朵漂浮的雲彩,緩聲說道:“席大哥一直沒有對你說,我其實是慶國公府的……長子。”
“長子”兩個字被席莫寒艱難地吐了出來。
雪花立刻敏銳地發覺了席莫寒語氣的不同,而且席莫寒只說了“長子”,前面卻缺了“嫡”、“庶”。
雪花緩緩地回過身,澄清的眸子望向那個俊美儒雅的人,望向那個彷彿瞬間承載了千金巨負身行,望向那一向淡然無波的眸子中露出難堪、屈辱、悲憤、傷心……
席莫寒看到雪花那雙聰慧的大眼睛裡,黑白分明的瞳仁露出疑惑和擔心,心中既暖又澀。
小丫頭果然是冰雪聰明的,自己一句話,她就能發現其中的關鍵。
“你沒猜錯,席大哥既不能十足硬氣地稱自己是嫡子,但也不是庶子,因為我娘是父親的——平妻。”席莫寒說完,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那現在的國公府老夫人是……”
“是父親的嫡妻。”
雪花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她對著席家母女生不出親近之心了,原來她們和席莫寒並不是親近之人。
“那你娘……”雪花想問席莫寒他親孃呢,不過很明顯,已經故去的面大。
“我娘在我六歲那年就去世了。”席莫寒說到這兒,眼裡劃過一絲傷痛,隨即又略帶嘲諷地道:“我和妹妹莫研能平安長大,還多虧父親在我娘故去後把我送進宮中,做了當今聖上也就是當年太子的伴讀,攝於皇家的威勢,我和莫研不再遇到諸如落水、吃壞東西之類的事情了。”
雪花聽到這兒,心裡湧上了濃濃的悲哀,為了當年那個小小的身影,為了生存而拼搏。
席莫寒見那雙明眸中盈滿了疼惜,當年的困苦彷彿一瞬間消失不見了,嘴角微微挑起,語氣也變得溫和,繼續說道:“因為知道自己地位尷尬,所以我想走科舉的路子,於是做太子伴讀期間,拼命苦讀,然後同晉三年中了狀元,而莫研也被選入了宮中,一切彷彿都順遂了,可是……”
席莫寒說到這兒,驀然停下,剛剛翹起的嘴角緩緩滑落,眼裡露出了難以言表的傷痛。
雪花明瞭,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她,能問嗎?
可是,不問是她心中永遠的疙瘩。
她,不想留有遺憾。
“席大哥,我……和她……真的很象嗎?”
雪花嚥了咽口水,艱澀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席莫寒一怔,眸光暗沉了下來,低聲道:“你隨我來。”說完,邁步向屋子裡走去。
雪花正要跟上,站在遠處伺候著的煙霞和籠月急忙跑了過來。
“姑娘,這裡不同於青河,您現在這樣和席大人單獨待著說話,就已經有違禮教了,您不能去屋子裡,若是傳出去……”
“你們在外面候著。”煙霞話沒說完,就被雪花冷聲打斷了。
還禮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