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額頭沁著汗,一臉關心地看向雪花。
不知為什麼,雪花忽然鎮定了下來,平靜地道:“沒什麼,如花……餓了。”
是呀,如花,餓了。
餓得想吃東西了,所以,如花閉起的狗嘴上滿是鮮血——
煙霞胳膊上的血。
而且,若不是煙霞胳膊上的血,就是她腦袋上的血了。
若不是煙霞在如花撲過來的瞬間衝上去擋住瞭如花的嘴,如花一口咬去的就是她的半個腦袋了。
雪花跪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如花的大頭。
如花,這根針,是誰扎到你頭上的?
可惜,如花不會說。
不!不對!
雪花的手放在如花的頭上,冷靜下來,腦袋就開始飛快地運轉。
如花一向機警,誰能靠近它,把這樣一根普通的繡花針扎到它的頭上?
平時除了她和席莫寒,別人根本靠近不了如花,更逞論向它頭上扎針了。
除非是一武功高手,比如韓嘯這樣的的,剛才她要是不攔著,別說紮根針了,那含著內力的一掌,早就把如花拍死了。
那麼,是有人要對席莫寒不利了。
這根針不可能的衝自己來的,畢竟,自己不一定會回縣衙的。
所以,這個人不可能是肖玉容了,一是她沒這個本事靠近如花,二是自己若是沒跟著回縣衙,那推開那扇門的就是席莫寒了,而且,就算自己跟著回了縣衙,也不一定會先來如花這兒,還是有可能席莫寒先推開那扇門。
肖玉容,不可能冒這個險。
可是,為什麼席大哥身上散發出了寒氣?
——冷冽地寒氣。
——直對著肖玉容而去的寒氣。
“嗷嗚。”
低低地聲音傳來,打斷了雪花的思緒。
“如花。”雪花驚喜地看向如花緩緩睜開的狗眼。
通紅的狗眼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嗚嗚——”
如花聽到雪花的聲音,撒嬌般地蹭了蹭雪花的手,大腦袋動了動,狗腿使勁,想要站起來。
韓嘯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如花,手掌上蓄滿了內力,只要如花有一絲異常,想要傷害雪花,他會毫不猶豫地把它擊斃。
不過,如花使了使勁,竟然沒有站起來。
雪花有些惱怒地看向韓嘯。
這位爺,您下手太狠了吧?
韓嘯立刻明白了雪花的意思,手上的內力真想一掌拍向——
如花!
如花立刻感覺到了韓嘯身上的殺氣,“嗷嗚,汪!”
雪花連忙安撫如花,使勁在如花頭上摸了摸。
“大人,給如花的肉買來了。”
張彪提著木桶走了過來。
“彪大哥,快給我。”雪花連忙道。
張彪看到雪花坐在地上,如花躺在地上,高大的身形頓了一下,隨即快步走了過去,“給,三姑娘。”說著,把木桶放到了雪花身邊。
雪花也不嫌髒,從裡面撈出肉就開始喂如花。
韓嘯的雙眉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丫頭,她就不能離這個畜生遠一點嗎?
席莫寒靜靜地看著籠罩在橘紅色晚霞中的姑娘,表面平靜,內心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特別是看到煙霞胳膊上纏著的白色棉布已經被血染紅了時,一向淡然溫煦的眸子迸發出冷冽的光。
他可以想象的出,當時推開門的肯定是雪花,那麼若不是侯府送來的丫頭會些功夫,現在躺在地上的肯定就是雪花了。
一想到雪花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的情形,席莫寒內心就止不住慌亂,而內心愈是慌亂,身上所散發的寒氣就愈是濃烈。
這股濃烈的寒氣直接蔓延到了站在他旁邊的肖玉容身上,肖玉容咬了咬唇,不明白為什麼表哥對她總是如此戒備疏離,她記得表哥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表哥對她就象對親妹妹一樣,溫柔縱容,就象對現在的李家三姑娘,總是面帶笑容,時時刻刻地關心疼愛著,猶如……
肖玉容想到這兒,心裡一陣苦澀。
雪花餵飽瞭如花,如花一使勁站了起來,雪花也使勁——
沒站起來!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腿早就軟得站不住了。
原來自己一想到剛才的情形,仍是心有餘悸。
一見雪花如此,席莫寒和韓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