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奴婢沒有看管好院子,疏漏了。”香草懊悔而又緊張的道。
雪花看著跪在地上的香草,神情仍是冷冷的。
雪花知道這事兒不能全怨香草,香草這幾天應該只顧著叮叮了,但是,作為馨蘭苑裡的大丫頭,院子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香草竟然不知道,也是有責任的。
“這院子裡的管事媽媽,現在是誰?”雪花環視著院子裡站著的丫頭婆子,冷聲問道。
馨蘭苑裡原本的管事媽媽和大多數的丫頭婆子,雪花本來是認識的。
不過,現在院子裡站著的大多是新面孔,雪花基本上都不認識。
雪花知道,這些人都是新調派來的,應該都是出過痘的。
聽了雪花的問話,起初想去拉扯珠兒的那個婆子,立刻顛顛的小跑了過來,對著雪花屈膝施禮道:“啟稟夫人,老奴夫家姓王,原本是二夫人的陪房,二姑娘這一出痘,二夫人就把老奴派來了馨蘭苑,伺候二姑娘。”
雪花雙眸一眯,這個婆子先抬出二夫人來,是想拿二夫人來壓她嗎?
簡直是笑話!
馨蘭苑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一個管事婆子剛才竟然想要隱瞞,可見是以為有二夫人在後面替她撐腰,就無法無天了。
雪花明白,國公府現在是二夫人掌著中饋,所以二夫人一派系的人,就都開始活躍起來了。
看來,她該聽聽叮叮的話,國公府的事兒,要插手一些了。
最起碼,她要讓這些下人們明白,國公府雖然是二夫人掌著中饋,但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卻是她,她才是國公府正經的女主人!
想到這兒,雪花寒厲的目光看向那個婆子。
那個婆子被雪花冷眸中的犀利嚇得一哆嗦,不由的就矮下了身子,想起了二夫人的告誡。
二夫人曾經告誡過她們這些心腹之人,在國公府裡,千萬不能招惹世子夫人,否則,她也救不了她們。
這樣一想,那婆子不由的冷汗流了下來,雙腿開始打顫。
“把這個婆子抓起來,送到二夫人那裡,交由二夫人處置!”雪花冷聲吩咐道。
雪花話音一落,那婆子大驚,雙腿一彎,自然就跪了下去。
“夫人饒命,老奴……”那婆子顫顫巍巍的說著,膝行著就要去抓雪花的裙角。
煙霞飛起一腳踢了過去,“放肆!夫人的衣角,哪是你個腌臢的老貨能碰的?”
那婆子被煙霞一腳踢得翻滾了出去。
院子裡的其他丫頭婆子一見這種情形,都開始背後涼颼颼的,冷汗冒了出來。
她們中多數都是走了關係進的馨蘭苑,也就是藉由了叮叮這次出痘,她們自己又正好出過痘,才拼命擠進來的。
現在見到雪花身邊的一個大丫頭,竟然連二夫人的面子都不給,一腳就把二夫人的心腹之人給踢了出去,她們能不害怕嗎?
那婆子哀哀嚎叫著在地上滾了一圈,沒等回過神來,就被雪花帶來的兩個婆子給提了起來,扭著出了馨蘭苑,往二夫人住的院子去了。
現在,整個馨蘭苑裡都籠罩著一股肅殺之氣,所有的丫頭婆子都膽戰心驚的。
雪花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香草,看向快嚇傻的珠兒,厲聲道:“鈴兒住在哪兒,帶路!”
“是……是……”珠兒哆哆嗦嗦的爬起來,顫抖著手腳往後面的下人房跑。
“夫人,還是讓在下去吧,免得過了病氣給您。”顧賢連忙阻止了雪花。
顧賢的意思很隱晦,萬一雪花沒出過痘,是不能接近鈴兒的。
“沒事,顧叔,我還有話要問。”雪花搖了搖頭道。
雪花當然要去見一見那個鈴兒,她必須要去問清一些事情。
她的心裡,一直有種隱隱約約的擔驚。
顧賢見雪花一臉堅持,也不再勸阻,跟著珠兒向後走去。
煙霞和籠月雖然非常不願意讓雪花去,但是知道雪花決定的事兒,除了韓嘯,很難有人能阻止。
雪花一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鈴兒,心裡立刻涼了半截。
鈴兒臉上滿是水泡,有許多已經破了,化了膿,人更是已經昏迷了。
怪不得珠兒說鈴兒已經快死了呢,看來,還真的如此。
顧賢上前檢視了一下鈴兒的情行,然後搖了搖頭。
“顧叔,人都已經這樣了,肯定不是前天晚上才出痘的吧?”雪花雖然用的是問句,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