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不知道,為母則強,夏氏雖然脾氣溫柔,但是涉及到幾個女兒的名節時,那是可以拼了命不要的。
很明顯,香郡主的話不懷好意,分明是暗指姐妹幾人使用狐媚的手段勾引人,然後攀龍附鳳。
這話要是傳出去,純粹是軟刀子,殺人不見血。
香郡主這話的含義,確實惡毒。
此時,不但雪花對夏氏滿心崇拜,就連屋子了的其他人,對夏氏這個農婦也有了刮目相看的樣子。
“妹子這話說得好,若是那不知惜福的,即便託生的好,恐怕也不能得享一輩子榮華。”靖王妃說著,冷笑一聲。
香郡主氣得臉色異常難看,也冷哼一聲道:“不過是仗著長了一副好皮相罷了,否則,鄉野村姑,拿什麼去享榮華富貴?”
“本妃的義女,可不是仗著什麼好皮相得聖上親封青河郡主的!”靖王妃說到這兒,眉梢一挑,“香郡主如此說,是在質疑皇上的英明瞭?”
“你……”香郡主臉色大變。
這話要是坐實了,她雖然貴為郡主,但也吃不了兜著走。
夏氏看著香郡主,說道:“我女兒發明了那種惠及整個大燕的按壓井,解了北方大旱的疾苦,更是澤被後代子孫,這才被皇上親封為郡主,並建郡主祠,靠的並非什麼皮相!”
“一個姑娘家,不好好待在家裡,遵閨訓,習禮教、做女紅,竟然象男人一樣拋頭露面,混跡於鄉野之間,與泥土為伍,鼓搗那個什麼井,不過是不知檢點,譁眾取寵罷了。”
香郡主對上靖王妃,還倒是有幾分顧忌,如今夏氏一說話,她立刻有露出了一副不屑的樣子。
雪花本來不想攪了老夫人的壽誕,可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若是再不出口,那可就白落了個悍婦之名了。
於是,雪花冷笑一聲道:“連皇上都大力褒獎的按壓井,竟然被香郡主說成了是譁眾取寵的玩意兒,這話若是傳出去,不知道整個大燕的百姓會怎麼想,皇上又會怎麼想?難道世間只有你香郡主一人長了眼睛,其他人都是瞎子不成?”
雪花說到這兒,看著香郡主,咄咄逼人的繼續道:“香郡主你吃民、用民,結果卻不理會民之疾苦,你也配為郡主?!況且,皇上英明裁決,竟被你看成是瞎了眼,本郡主身為大燕之臣,忠君之士,倒要為皇上討個公道!敢當眾辱君者,本郡主就是拼了命,也要……”
“李雪花,!你不要胡說!本郡主才沒有質疑過皇兄,皇兄一向英明,本郡主心裡只有敬仰,你不要妄圖挑唆!”沒等雪花說完,香郡主就臉色大變的打斷了雪花的話。
這要讓雪花再說下去,她的辱君之罪是逃不掉的了。
雪花聽了香郡主的話,冷冷一笑道:“香郡主剛才說過的話,這滿屋子的人可是都聽見了!”
雪花說到這兒,轉頭對在屋子裡伺候的煙霞道:“煙霞,去拿我的燒火棍來,為了我大燕聖上的英明,本郡主今天就再打一次人!”
“李雪花,你敢?!”香郡主氣得指著雪花,直哆嗦。
“敢不敢?香郡主一會兒便知。”雪花的眼裡閃過了一絲譏誚和狠厲。
香郡主心中一驚。
若她剛才還懷疑雪花是否敢對她動手,那她看到雪花眼裡的光芒時,再也不懷疑雪花會毫不猶豫的對她揮舞燒火棍了。
“老夫人,這就是你們定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這就是你們府上的待客之道嗎?”香郡主怒聲對著老夫人問道。
如今,她也只能找老夫人,讓老夫人彈壓雪花了。
據她得來的訊息,老夫人對這個孫媳婦並不滿意。
果然,老夫人聽了香郡主指責的話,立刻就要賠罪,“香郡主息……”
老夫人的“怒”字沒說出來,就被雪花打斷了。
“祖母,孫媳知道,孫媳被人在府中惡意侮辱,打的不僅是孫媳的臉,也是祖母的臉,更是我們定國公府的臉!祖母是定會給孫媳討個公道的!”雪花定定的看著老夫人,眼光清亮冷峻。
老夫人心下一驚,瞬間醒悟,她若是維護香郡主,可就是打了自己的臉了,畢竟雪花是定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雪花見老夫人終於明白了,繼續道:“但是,今日是祖母的壽誕,若是因此惹祖母生氣,傷了身子,就是孫媳的不是了,所以,這件事兒就讓孫媳自己處置吧,孫媳打了人後,就去皇上那請功。”
雪花的話說完,韓瑚立刻拉了拉老夫人的衣袖,老夫人立刻沉聲道:“既然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