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話音一落,明王爺差點噴出一口血。是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可是他即便不想撞也不行了,腳步煞不住了。
明王爺這一想撞柱子,御書房裡的幾個人,目光都轉向了明王爺,都靜靜的看著。
同晉帝對著胡升使了個眼色,畢竟是堂堂一王爺,若真在御書房裡碰柱而死,還真是個麻煩事。
胡公公明白皇上的意思,連忙跑過去象徵性的拉明王爺的袖子。
雖然皇上沒明說什麼,但是胡升伺候同晉帝多年,很清楚明白,青河郡主如此一鬧,皇上……
胡升沒敢再想下去。
於是,胡升並沒使多大力氣攔阻。
也於是,最終明王爺還是和那根結實的雕龍柱子,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明王爺疼得呲牙咧嘴,老淚都流下來了。
雪花遺憾的嘆了一口氣,涼涼的道:“叫您老使大點勁兒,你不聽,要不,您老再來一次?免得您去的晚了,你家祖宗怪罪。”
明王爺忍著腦門的疼痛,猛地轉身,指著雪花,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也有了中風的兆頭。
同晉帝聽了雪花的話,再看到雪花這副氣死人不償命的閒涼樣子,這哪裡還是那個哭天抹地,傷心欲絕的女人?
同晉帝那是什麼人,心思瞬間透亮,眼睛不由的就移到了雪花手裡的帕子上。
看來,他還是被這個女人騙了。
很奇怪,雖然知道自己被騙了,同晉帝卻升不起生氣的念頭,反而象鬆了一口氣似的,有些哭笑不得。
“皇上呀,老臣冤死了!”明王爺氣得腿哆嗦,反正也站不住了,索性撲通坐到了地上,拍著大腿的開始哭號。
明王爺現在的樣子,和鄉下老太太哭天搶地也沒什麼區別了。
雪花看了看光潔的地面,覺得她也應該坐到地上表演一番,反正當年她看過連氏的樣子,動作做起來應該比明王爺逼真。
不過,韓嘯卻拉住了她,對著她搖了搖頭。
這個小女人剛才已經哭得他心疼了,他捨不得她再坐到冰冷的地上。
她是他的女人,護她名節本該是他的事兒,可是卻一直是這個小女人搶著向前衝,雖然她興致盎然的沉浸其中,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可是他還是心疼。
她在車上還說用拳頭說話痛快,可見她還是喜歡來硬的,只不過是面對高高在上的人不得不以弱示之,繼續動腦筋。
韓嘯捨不得雪花繼續動腦子,他雖然也喜歡看雪花聰慧無比的樣子,但他更喜歡看雪花剛才那副活力四射的樣子,她那樣肆意而為的時候,他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他可以告訴她,她是他的女人,他只要她活得自在。
韓嘯想到這兒,一撩衣袍跪到了地上,沉聲道:“皇上,辱妻之仇,不共戴天,明王府若是不能正我妻清白之名,臣寧願拼卻一死,也要和明王府一較高下。”
韓嘯聲音冰寒,字字鏗鏘,如同金石之語,落地有聲,直砸進御書房裡的幾個人的心底。
雪花心裡一驚,雖然她家男人一巴掌就能輕易的拍死明王爺,可是那畢竟是一王爺,想做到殺人不償命還是不現實的,這事兒還得徐徐圖之,最後藉由皇上的手說話。
況且,雖然她不知道韓嘯呈給同晉帝的奏摺裡寫了什麼,但她知道,韓嘯手裡並沒有活著的人證。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麼決斷。
於是,雪花也重新跪下,聲音有些沙啞的道:“皇上,名節之於臣婦雖然重於性命,可是臣婦的名節與皇上的臉面比,與朝廷的臉面比,卻是無足輕重。”
同晉帝聽了雪花的話,眉梢一挑。
看來,這個女人要把火往他身上引了。
好吧,他倒要看看,這個聰慧無比的女人,還能變出什麼樣的說辭來?
同晉帝的眼中有了一絲興味。
席莫寒心中一沉,他作為同晉帝的伴讀多年,還是瞭解同晉帝的。
“小丫頭,你一個婦道人家,莫要多參與此事,明王府辱我慶國公府的名聲,我也是誓死要討回公道的。”
席莫寒低聲對雪花說完,也跪到地上向同晉帝道:“還請皇上為臣做主。”
雪花明顯感覺到,席莫寒好像不願意讓她多說話了,雖然不解,還是乖乖住了嘴。
雪花想住嘴,同晉帝卻不允許。
同晉帝目光冷峻,聲音威嚴的道:“青河郡主,你此番話什麼意思?從實說來!事關朕的臉面和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