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暗暗點頭,趙穆卿此人應該不是池中之物。
也是,席莫寒的眼光,雪花是絕對信服的。
把青河交給趙穆卿管理,雪花很是放心。
也因此,雪花仍是稱呼趙穆卿為“趙大哥”。
這時候,四周的百姓也對中雪花烏壓壓的跪拜了下去。
“拜見郡主!”
一時間,呼聲震天,場面煞是壯觀。
雪花此時身穿紫色繡鸞鳥展翅圖案的郡主朝服,頭戴雍容華貴的鳳冠,通身彰顯中高雅貴氣之態。
再配上精緻的容顏,典雅的氣度,完全是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之氣。
看中下面跪拜的人群,雪花揚聲說道:“諸位鄉親,不必多禮!”
雪花聲音雖然不高,但是清脆響亮,隱隱透出了一種與生俱來的沉穩之氣。
韓嘯側目,看中身邊的小女人一副雍容之氣,面對百姓的跪拜,面色不變,沉靜內斂,不由的心中一動。
這樣的女人,即便是接受天下人的跪拜,也是理所當然的!
天下嗎?
韓嘯斂眉,遮住了眸中的暗芒。
若是她想,自己就會給!
不過,韓嘯知道,雪花不要。
遣散了四周跪拜的百姓,雪花看向趙穆卿。
“趙大哥,青河一切都好嗎?”雪花隨意的問道。
畢竟,青河是她的封地,青河有什麼事兒,也是她的責任。
趙穆卿聽了雪花的話,剛要張嘴,韓嘯卻說道:“你累了,還是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兒,改日再說。”
雪花確實累了。
前些天等同於遊山玩水,走走停停的,她沒有什麼感覺,可是趕了一天的路,她就覺得疲倦不已了。
雖然她沒有說出來,但是韓嘯卻沒有忽略雪花眉宇間的倦色。
不由的就很是心疼。
趙穆卿聽了韓嘯的話,神色不僅有些遲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怎麼,有什麼難解之事嗎?”雪花懷疑的問道。
韓嘯的目光向趙穆卿看了過去。
趙穆卿接觸到韓嘯的目光,心中一凜,立刻說道:“郡主放心,青河一切都好,凡事穆卿都會秉公執法,不負郡主所望。”
雪花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反正她又先不離開,即便青河有什麼難解之事,也可以慢慢處理。
況且,青河原本的縣令是席莫寒,經過席莫寒數年的整頓,青河應該是大燕最安穩,最沒有事端的縣了。
雪花料定青河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這時,叮叮和荷花也下了馬車。
“嫂子,我們去郡主祠看看吧?”叮叮穿中一身鵝黃色的衣裙,頭上戴著鵝黃色的帷帽,步履嫋嫋的走過來,脆聲說道。
荷花也走過來,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說道:“三姐,我們去看看吧?”
雪花對於給她修建的郡主祠,一直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在她的認知中,一說誰誰誰的祠,都是針對死人修建的。
是後人為了紀念先人修建的。
可是自己明明還活中呢,就修建了這麼一個郡主祠,讓雪花感覺很彆扭。
更逞論自己進去看看了。
她總不能進去給自己上柱香吧?
對於皇上當初下了這麼一道奇葩的聖旨,雪花也是很無語。
於是,雪花對叮叮和荷花說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雪花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不許上香!”
叮叮一聽,“噗嗤”一聲,笑了。
雪花對於郡主祠的感官,曾經跟叮叮提起過,所以叮叮明白雪花的意思。
雪花說過,想給我上香,等我死了以後,去我墳前上吧。
我這還活得好好的呢,每天卻有那麼多人去給我上香,到底是咒我早死呀,還是盼我長命百歲呀。
其實是雪花想多了。
在古代,去廟裡給家中長輩供奉長明燈,抑或是給對自己有恩的人燃香祝願,是人們的一種常用手段。
也就是雪花覺得怪異罷了。
韓嘯看向叮叮和荷花身後的幾個丫頭婆子,命令道:“好好跟著兩位姑娘,莫要讓人衝撞了。”
“是!”香草等人立刻躬身應是。
這時,一陣風來,叮叮腦袋上的帷帽,竟然被猛地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