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兩棵小樹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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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反射出的情景,一臉的陰沉。
隨即,嘆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煩悶,轉過身,看著慵懶的躺在軟塌上,愜意的享受著俏麗的丫頭按揉肩膀的二爺韓橫,說道:“娘這一病,怕是……”
二夫人說到這兒,住了口。
韓橫本來眯著眼睛,哼著小曲,還時不時的摸一下身邊俏麗丫頭的小手,很是恣意享受的,聽了二夫人的話後,臉一沉,揮了揮手,旁邊的丫頭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二夫人這才又說道:“娘若是真的去了,這府裡的中饋,是不是……”
“哼!你還想著中饋呢,真是婦人之見!”韓橫不屑的怒聲說道:“果真是小家子裡出來的女人,沒有什麼見識!”
二夫人臉色一變,閃過一絲難堪,咬了咬唇,忍下羞惱,問道:“依二爺之見……”
二夫人在府裡最大的依仗,就是老夫人。
她原本就是老夫人的遠房侄女,出身小戶人家,若非是得了老夫人的眼緣,還真輪不到她給韓橫做繼室。
韓橫是庶子,對老夫人表面上恭敬,內心裡怎麼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所以,韓橫對二夫人,既看不起她的出身,又礙於老夫人不能慢待,這讓韓橫對二夫人這個媳婦,心裡一直有層隔閡。
二夫人能看透這一點,對韓橫一直小心的伺候,對幾個繼子、繼女也相當和善。
她知道,老夫人不能護她一輩子,她最後想在府裡立足,還要靠她自己走人脈。
二夫人的苦心經營沒有白費,也落了個好名聲。
韓橫此時聽了二夫人的話,說道:“你把中饋的權利,交於嘯兒家的,她若是說身子不便,仍讓你掌著,你就繼續掌管。”
“這兒……”二夫人一怔,隨即明白了過來。
雪花現在這樣,肯定是不會操心中饋的事情,這個權利,肯定不會接的。
那麼,如此一來,她既能繼續掌權,又在雪花面前賣了好。
“我明白了,二爺,趕明兒我就去探望嘯兒家的。”二夫人說道。
韓橫滿意的點了點頭。
“二爺,你說,嘯兒家的這一胎若是保不住……”
二夫人話沒有說完,就被韓橫狠狠的瞪了一眼,連忙住口。
要說起來,二夫人也是經歷了大喜大悲的。
先是聽說雪花失蹤,後又聽說沈落雁爆出了雪花不能生養的事兒。
特別是聽說了雪花不能生養的事兒,二夫人那心裡,立刻活泛了起來。
再看到韓嘯差點沒有掐死沈落雁,這讓二夫人心頭大喜,忽然看到了希望。
韓嘯不納妾,雪花不能生養,那麼自己這一房,是不是就有繼承國公府爵位的可能?
二夫人因為這個念頭,一時間心潮澎湃,坐臥不寧。
也正因為這一點,當松鶴堂中大亂的時候,二夫人聰明的沒有參與。
可是沒有想到,雪花竟然懷孕了。
這讓二夫人的心,霎時涼了。
可是,某個念頭若是有了,真的很難剋制住了。
所以,二夫人才忍不住說出了這樣的話。
韓橫瞪著二夫人,怒聲道:“你給我安分些,否則,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二夫人一驚!
“二爺……”二夫人一臉驚嚇的看向韓橫。
韓橫卻重新眯起了眼睛,哼起了小曲,不再理會二夫人。
二夫人眸光閃了閃,也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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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開始了養胎的日子。
期間,靖王妃聽到訊息,親自過來看望了雪花一次,言語之間,也是激動的熱淚盈眶。
荷花也來了,拉著雪花的手,盯著雪花的肚子,不斷的看。
叮叮因為去了靖王府,並不知道府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所以是聽到訊息後,和靖王妃一起回來的。
看到雪花,叮叮激動的呵呵直笑。
看到定國公,叮叮心疼的嗚嗚直哭。
至於老夫人那裡,韓嘯仍然偶爾去請安,但是不再對韓瑚、沈落雁母女說一句話。
韓瑚差點害得雪花流產,定國公又自斷了一臂,韓嘯對那母女二人,已經沒有什麼親情了。
韓嘯冰冷的態度,讓沈家母女在國公府舉步維艱。
國公府的下人,逢高踩低的不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