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淮江府,折了雙腿回來,從此帶著妻兒避居京城郊外,不再插手朝堂之事。
至於一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懿王派人下手,還是別人下手栽贓陷害,但許瀚宇是真真正正的毀了。
這些或許久遠了,讓人記不清楚,但一年前,那從正德門進來的馬車,一路滴血到宮門口,那整整齊齊的高喊,“懿王殿下回京,閒雜人等速速退避!”卻是讓人膽寒,可見一路上經歷了多少廝殺,才活著回來,京城多少人怕他忽然發難,但他沒有,守在天成帝身邊,硬生生把昏迷不醒的天成帝給救了回來,從此手裡的權利更多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心裡有顆硃砂痣,頭上有個白月光,可這個人只聽有其人,從不見真人,可萬萬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男扮女裝,陪著人去俏佳人買飾品。
當時就在一牆之隔的雅間內,將茵茵折辱人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卻沒當場發難,他那是要以此對付慶忠王府呢!
“呼!”想明白這些,慶忠王妃驚的面色慘白。
任她多年來的處變不驚,也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心裡直髮涼。
“來人!”
“王妃……”
“去看看王爺在什麼地方!”
“是!”
要說慶忠王對王妃,也算是真愛,但,男人啊,總是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就算是真愛,也給睡了幾個女人,養了三個庶子,幾個庶女。
慶忠王妃倒是沒什麼,只要府中大權在她手裡,自己幾個兒子沒吃上任何虧,她生的女兒都嫁的不錯,嫁妝更是豐厚,那三個庶子、庶子媳婦對她也是恭恭敬敬,從不敢有絲毫反駁。
除了那個被弄丟的嫡長子,她是真的順風順水多年。
很快,丫鬟來報,老王爺在後院逗鳥。
慶忠王妃立即起身,朝後花園走去,對留守的丫鬟說道,“茵茵若是回來,讓她們立即過來見我!”
“是!”
慶忠王妃急急忙忙到了後院,見慶忠王正對一隻畫眉逗弄著,好生的閒情雅緻。
慶忠王妃瞧著,頓時火蹭蹭上來。
慶忠王回頭看了她一眼,“王妃過來了,來,瞧瞧我這畫眉,才得的,品相很是不錯……”
慶忠王妃深深吸了口氣,“我這邊都火燒眉毛了,你倒有閒情雅緻,在這裡逗鳥!”
“怎麼了?”
“茵茵在外面得罪了人!”
慶忠王聞言一愣,隨即道,“我早說過,你不能那樣子衝茵茵,會把孩子寵壞的,可你非是不聽,說說吧,得罪了誰,讓你這麼心急火燎的趕來!”
慶忠王還不覺得有什麼,女人麼,本就膽小。
“懿王殿下!”
“嘶!”
聽到這四個字,慶忠王便倒吸一口氣。
忙問了句,“你說誰?茵茵她得罪了誰?”
“懿王殿下!”慶忠王妃沉沉重複。
心裡也是亂的很。
要說是別人,她還不至於如此,走走關係,還能把事情圓過去,可偏偏……
“怎麼是他,茵茵沒事招惹他做什麼?”
“是懿王本人就好了,一個男人不可能和一個小女子計較,偏偏茵茵得罪的是他喜歡的女子,還被他聽了個全部!”
“他當場發作茵茵了?”慶忠王急忙問。
“若是當場發作就好了,證明事情已經過去,可偏偏他沒有,如今玉然回來說了事情,茵茵她們還沒回來,我過來問問你,此事要這麼做?”
“還能怎麼做?準備厚禮,讓茵茵立即給那姑娘道歉去!”慶忠王沉聲。
心中也有些慌亂。
歷經戰場幾十年,慶忠王也見過很多大場面。
可面對懿王殿下,他心裡發憷。
這是個誰的面子都不給的主,便是太子殿下,也有忌憚的人和事,可他沒有,說要收拾你誰,絕對把你收拾的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不行,這事你得親自走一趟,或者讓老二媳婦親自走一趟,我總覺得,懿王殿下是要拿此事大做文章,他想收拾的不是茵茵,而是咱們慶忠王府,你仔細說說,當時到底怎麼回事?”
慶忠王妃不敢有所隱瞞,把朱玉然說的話,原原本本全部說了,慶忠王聽了後,頓時就怒了,“我讓你不要寵著她,你卻不當回事,如今惹下這麼大個麻煩,我看你怎麼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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